君在吗?我有急事禀告!”
刘羡放下碗,定睛一看,原来是陶渠亭的求盗,他放下碗:“发生什么事了?”
“县君!就在两刻前,斛摩部和贺干部又打起来了!”
“什么?我不是让他们等我今日去了再说吗?”
“没办法,这些胡人天性好勇,今日早上起来两部到河边挑水,结果见面就骂,然后跟着就打起来了!现在越打人越多,我估计,现在两部的壮丁应该都到了!”
“我真是……”刘羡听了真是又气又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连忙将手中的粥一口喝完了,而后对早到的几位县吏说:“论功那边又闹起来了,你们快去叫张县尉、薛司空,我先过去!你让他们随后就到!”
说罢,刘羡匆匆取了翻羽马,而后骑马往论功亭飞奔。
秋天的风还不像冬天那样刺骨,但爱马的呼吸已经能凝成白气,刘羡则坐在马鞍上思虑对策。
夏阳县的两个胡人部落,斛摩部和贺干部,都是自北面迁来的匈奴人。和大部分胡人部落一样,他们已经大幅汉化了,平日里说汉话,着汉服,耕种纺织,更与寻常汉人无异。
不过大概是保留了部落结构的缘故,与汉人骨子里的温良相比,这些胡人们颇为争勇好斗。一言不合,就喜欢在部落里呼朋引伴,然后在村落间大打出手。
斛摩部和贺干部也不例外。这两部之所以现在大打出手,起因不过是两家人的冲突。
斛摩部有个斛摩兰,有天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他看上了邻居家贺干染的一亩旱田,突然死缠烂打,用高价把这亩旱田买了过来。然后当天他就在这亩旱田上挖坑,仅挖了一丈,地里就冒出水,让这亩旱田变成了水田。
贺干染见状大为后悔,说什么也不卖田了,并到处宣扬说,斛摩兰坑人。但斛摩兰早有准备,他买田的时候,不仅写了白纸黑字,专门找了人做见证,当众摁的手印。这就导致贺干染根本占不上理,来回闹了一通,也没什么人理他,但这梁子就算结下了,两家自此有了龃龉,出门相遇都得斜着眼。
但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不至于发展成两部的大冲突。但是五天前,斛摩兰和贺干染到同一座山里砍柴,结果当天晚上,斛摩兰没有回家。
斛摩兰的儿子斛摩盛去找,结果就发现了父亲的尸体,身边还有一根染血的木棍。
遇到了这种事情,斛摩盛当然认为人是贺干染杀的,但是贺干染却矢口否认,声称自己虽然看见了斛摩兰,但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两家因此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两个部落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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