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少再见了。”
“上一次大家聚会的时候,似乎是在十五年前了,那时候还是因为法邈去世。”
“见了又如何呢?大家都是老人,徒增伤悲罢了……”
这些老人确实是好久没见了。他们不只是和刘羡保持距离,事实上,除去极个别不可绕开的家族如诸葛家外,大家都在尽力保持距离。希望在默默无闻中走完最后的人生。对他们来说,此刻刘羡请他们出来相见的最大意义,或许就是能名正言顺地再和老朋友们见一面吧。
刘羡听着他们的唠叨,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但同时他又明白,只有融入以后,他才是一名真正的安乐公世子。
此时恰值午膳时分,于是他执晚辈礼,给在座的客人们端来一些膳食。膳食很简单,不过是一碗煮烂的豆粥,再加上一碟酱菜,两个煮蛋罢了。
刘羡对诸位老人说:“诸位叔伯叔公,远来数十里路,真是辛苦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大家的。这豆粥的豆子,是我在自家俸田里种出来的,这酱菜,是我家里寄给我的,若是有什么不合胃口的地方,还请海涵。”
其实在刚开口时,刘羡就遇到了一个问题,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些老人。说“诸公”未免显得生分,直接称呼“你我”,又显得不太礼貌,刘羡想了好一会儿,结果下意识地还是喊了叔伯出来,然后赶紧补了一句叔公。
这不禁在帐内引起了一片低笑,因为以在场很多人的年纪,都足以做刘羡的爷爷了。
但这也是友善的笑声,诸葛攀说:“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样的早膳放在往常,自然是寒酸的,但对于这些简朴惯了的老人来说,却很合适。尤其是当他们尝到安乐公府模仿成都风味的酱菜,也难免带有一丝缅怀,虽然因产地、用料的不同,胡瓜(黄瓜)、姜蒜等果菜的味道并不同,但正是这种似是而非的味道,更让人怀念。以致于有些人多愁善感,如马恪吃了几口,就眼角湿润,似乎有落泪的迹象。
刘羡见状,就和马恪交谈道:“马叔公,是吃不习惯吗?”
“并非如此,公子的招待很好。”
“那大概是您过来,还空腹的缘故。如果叔公不介意的话,就再多吃一些吧。”
“不了,不了……公子叫我们这些骨头都埋在土里的老家伙过来,总不是只为了吃饭吧?”
“怎么会?”刘羡打量着马恪的苍苍胡髯,给他添了一碗粥,笑道,“我请诸位叔伯叔公过来,就是为了吃饭。”
“当真?”
“当然当真。”看到众人的目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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