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的外表,如今胡子发髻凌乱不堪,还挂着些泥浆,好似一条丧家之犬,什么气质都看不见了。
孙秀的模样更是让人感到滑稽,大概是逃跑的时候赶马很急,但是平日却不怎么骑马,导致两股都磨烂了。此时岔开双腿胡坐着,根本闭不拢,就好像被谁玩弄过一样。
除此之外,还能说道说道的,就是张方凭借着阵前斩将的功劳,如今火速被提拔成了军司马,也能参加这次会议了。
李矩看见刘羡进来,连忙过来迎接道:“兄长,你这一战没受伤吧!”
“哈哈,还好,这本该是我问你才是。”
李矩愤愤地瞥了孙秀一眼,又低头道:“说来惭愧,我在中军竟然未能阻敌……”
“这不是世回的错……”
刘羡话还未说完,孙秀就忙“咳咳”咳嗽了两声,让他立马打住,继而对众人道:
“这一次败仗,仔细想来,还是战前无谋的结果,我希望诸位能够刻骨铭心,牢记教训。”
孙秀一开口,刘羡就不得不产生一种由衷的敬佩:他竟然能够这么厚颜无耻地抹去自己的错误,而把责任扔给众将,孙秀确实是有一种特殊的才能,反正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李含他们原先的想法,也不过就是打两场不胜不负的烂仗,给孙秀施压一下。没想到孙秀竟然能够这么干脆地卖掉大军,让全体将士陪他一起亡命天涯,这也是一种超乎想象的天才。
可大家却拿他毫无办法,因为他是朝廷任命的征西长史,军中主帅,朝廷不拿下他,他打一百个败仗也无人理会。
刘羡这时放眼过去,发现参会诸将都一副麻木的神情,显然也被孙秀这一招弄得没脾气了,只能听着他继续大放厥词:
“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即便是勇猛如项羽,尚有垓下之败,善谋如魏武,亦有宛城之失。我们这一败,现在看来,不过损失了两三千人,小败而已。”
“可这未必不是好事。”
“我军败而不馁,必思复仇雪恨,而贼军得势而骄,必然狂妄自大。这一消一涨之下啊,依我看,我军反而更有胜算了!”
如此丧事喜办,刘羡听到这也难以控制表情,连忙低下头,让自己的面孔显得更加深沉。
其余人等的表情也大同小异,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倾吐出来,但看看孙秀得意洋洋的神情,又把这些话语咽下去了。
孙秀又道:“我打算休整五日后,再和贼军决战,尔等以为如何?”
李含闻言,连忙劝说道:“孙长史,将士们狂奔近两百里,方返回汾阴未久,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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