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次交锋,他自以为占尽上风,对孙秀已渐渐有了轻视。却没有想到,他只是赢得了明面上的三次交锋,而在无声无息的地方,孙秀竟然还藏了这么多后手。若这些属实,他倒确实是政斗的天才,自己不是对手。
可这也让刘羡骨子里反感与敌视孙秀。
他冷漠地注视着孙秀,询问道:“孙长史说的这些,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不要紧,只要怀冲知道,孙某确实是来和怀冲和好的。”
“孙长史这么大的人物,为什么要来与我和好?”
“那当然是因为,在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已经和怀冲一样,同样是太子党了。”这个回答实在出乎刘羡预料,令他罕见地有所失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在刘羡的眼中,与孙秀说要与自己和好的幽默比起来,孙秀改投到司马遹门下,更是一个不可超越的笑话。
要知道,孙秀是谁?是得到贾后信任的绝对死党,为了保住他与赵王,贾后可以硬顶着政治压力,先后将梁王司马肜以及征西军司张轨罢免。更别说这四年来,孙秀和赵王司马伦在关中横行无忌,为所欲为,不知收敛了多少财货。可以说,孙秀的飞黄腾达,离不开后党的倾力支持。
现在孙秀竟然和自己说,他已经抛弃了后党,转投到太子门下?刘羡几乎以为孙秀是要和第一次会面一样,要以这个话题为由,向自己套话了。
孙秀也看出了刘羡的不信,只是事实胜于雄辩,他选择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刘羡将信件接过手,不想看又不得不看,只觉得往常轻飘飘的纸张此时竟有千斤重。他打开纸卷,只见上面写的果然是熟悉的字迹,虽然没有盖太子印章,但当过东宫属官的刘羡,一眼就认出来是司马遹亲手写的。
司马遹在信中写的很简单,无非就是安抚孙秀,自称赵王与太子关系匪浅,让他安心掌管征西军司,东宫并无意参与孙秀与解系之间的政斗。联络关系之余,然后又对孙秀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要向东宫暗报后党的最新动向,二是不得再为难夏阳令刘羡,必须与其和解。
刘羡读完后,顿时沉默不语。解系自以为联动太子一齐向贾后施压的计策很高明,却不料孙秀早就先他一步,提前给自己备好退路了。
从政治上的明哲保身来看,孙秀已经达到了料敌先机的境界,无论是解系还是自己,在这方面都差孙秀太多。
可即使如此,刘羡对司马遹的选择仍然感到非常失望:司马遹虽然被称为聪明,可仍然是以“小我”的想法来做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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