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虑,判断道:原来这是一个喜欢口中乱吹一气,有一些才能,但实际上喜欢躲避责任的人。
他不再犹豫,再派人去催促齐万年,说准备的粮秣与甲胄都已准备好,让齐万年早点上路。
齐万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并回报孙秀说:“再给在下两天时间,在下收拾一下在长安置办的家具,向朋友告别后再走。”
接下来的两日时光,齐万年当真塞了满满十三辆车的行李。什么绢帛锦绣,屏风案几,美酒肉酱,还有盆栽挂画,毛毯玉带之类的,统统往轺车里塞,令人目不暇接。
而后他在长安最大的酒肆流云坊内大宴宾朋。不管有没有交情,只要是这两年,齐万年一起喝过酒,打过猎,共过事,甚至只见过一面的,都被他拉了过去。
桌案间摆满佳肴,坊市间又有美女奏乐伴舞,一百来人在酒楼饮酒到戌时,直到有更夫过来说,要关门宵禁了,这酒席才堪堪结束。
此时月色朦胧,而齐万年醉眼惺忪地与宾客们相互告别,又磨蹭了好几刻钟,等宾客散得七七八八了,他的车队终于向北启行。
长安城门的守卫早就被打过招呼了,他们懒得搜查齐万年的车队,只想早早结束这件事,装模作样地对了一下印章和身份后,就直接打开城门,放齐万年一行出城。而在城外,孙秀已经派人将铁弗人和他要的粮秣甲胄都带来了,这些铁弗人高举着火把,影子在夏风中影影绰绰。
齐万年看着这场景,沉默了片刻,只说了一句:“出发吧!”他当即策马走在最前列,车队与铁弗人也迅速追上他。大约了半个时辰,他们穿过杨柳依依的渭桥,踏上了渭北的土地。
再沿着官道往东走了五里,四周没有了民居,除去夏夜的流萤与蛙鸣之外,天地间寂静无声。
齐万年停下来,策马到自己装着家具的车队中央,说道:“出来吧,我们已经离开长安了。”
听到声音后,轺车内一阵响动,很快,大概有十来人从三辆车里钻了出来。纵使他们灰头土脸,都也遮不住雄健魁梧的身形,瞳孔中有若头狼的精光。
杨难敌打量了一下左右,对齐万年说道:“你倒是个有办法的人,竟然真能瞒过孙秀,设法获得了这个任命。”
齐万年露出笑容,只是此时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谄媚与讨好,而是带有一种池鱼越渊的快乐,他坦然回答道:“为了等这一天,我可是渡过了三十年,而对孙秀来说,这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他注定斗不过我。”
这句话是自负的,但这些被他带出长安城的胡人质子们,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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