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不对啊?对方甚至根本没看绢帛,又怎么知道里面有问题呢?
大单于露出冷笑,用手指掐住指甲,缓缓说道:“你们莫非以为我老糊涂了?洛阳那边,现在是那个恶毒的皇后当政吧?听说她大权独揽,什么都不想让给别人,如果要求援,哪里会让你们这群小喽啰来?派来的一定是她的人,你们不敢用她的名号,就已经是露馅了。”
“更别说现在关中的形势,我莫非不知道?拔拔彻早已经上报了,洛阳朝廷那边其实还有很多兵,就是顾忌重重,不愿意动用。你们应该是泥阳那边的人吧,看见主子将要被围死了,走投无路,就来我这里讨饭?我可不是你们主子的主子,可别找错了人。”
吕渠阳听到这里,可谓是心如死灰,原来拓跋鲜卑一直在冷眼旁观关中的这场战事,对于其中的情形和发展都一清二楚,之前想用扯征西军司大旗借兵的想法,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
在拓跋鲜卑看来,晋朝自己都留有余力,却因为一些政治上的原因不愿意使用,那他们又为何要掺和进这趟浑水里呢?齐万年势大,第一个受伤的定然是晋室,而非是拓跋鲜卑,他们根本没必要着急。
但吕渠阳仍不轻言放弃,他仍然尝试说服道:
“可从长远来看,这毕竟对大单于不利,所谓唇亡齿寒,未雨绸缪,这些道理大单于应该都明白。剿灭齐万年对大单于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拓跋禄官用手指轻敲地板四下,并没有回答,而是目视旁边的护卫一眼,那护卫心领神会,上前说道:“使者说笑了,万事都有利有害,怎么会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只需要说出一害,就应该令你死心了。”
“我国刚刚结束几场战事,此刻正是国中百姓需要休整的时候,如果为了你国的危机而发兵,置我国的民生于何处?”
这确是正论,吕渠阳一时哑然。古往今来,打仗最是消耗民力,不只是耕种的农人如此,哪怕对于游牧民也是如此。拓跋鲜卑刚刚东征宇文,北越漠北,马都跑瘦了,现在正是养膘的时候,确实不应该再四面出击。
可如此一来,自己又有何颜面再回关中呢?吕渠阳心中哀叹间,已经无计可施了。他渐生死志,暗想,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那不如当场以死明志。
好在拓跋猗卢并不像拓跋禄官,他身为拓跋沙漠汗之子,对晋人还是有好感的,于是开口说了一句缓和气氛的话:“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刘羡的随从吧。看样子,你应该是氐人,也不是个汉人,为什么要替晋朝卖命?”
吕渠阳听得出来,这句话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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