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苏源吉暗道不好。
这些新来的下人忘了提点,定是私自擦拭了先太子留下的剑身。
只是陛下正是盛怒,他自然也不会这么没眼力见的叫陛下留下这太监的性命。
算了,左右不过是个太监罢,往后多给他家人稍些银钱也便是了。
“陛下若是为了这剑杀人,可是先太子的罪过了。”却听见有人朗声道。
谁能这么大胆,敢直接劝陛下,还毫不避讳地搬出先太子?
苏源吉用余光探去,果然见江言不知何时进入了殿中,此刻正站在殿门处,显然是看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
然而苏源吉一时脑中短路,竟未想到小江公子怎么会知道那是先太子的佩剑,只是心中暗暗担心:小江公子这一出头,恐怕有可能闹得性命难保。
到时候,又该怎么跟江映江大人解释呢?
李承夷怒极反笑,笑声叫人不寒而栗。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剑珍重地放在怀中,用绣着龙纹的袖子轻轻擦拭着,像是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
等擦干净了剑上的血迹,他才冷冷抬眸看这不知死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