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临摹自己的字体,所以不仅仅只是长相,他与她连书写都有几分相似。
而这样的相像更是无时无刻不在警告他,那是他的meimei,他从小看着长大、血缘至亲的meimei。
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在日记上懵懂地写下了痴怔般执念的话语,句句与自己不离。
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见血地在心上削开糜烂的伤口,常年里他刻意压抑着无法面对的情感前所未有地冲破禁锢,汹涌而势不可挡地喷薄而出,将他的理智尽数撞击震碎。
程逸洋端着的果盘不稳,差点砸落一地。
灵魂惊惶着在血rou之躯中四处逃窜,妄图寻找一处阴暗的隐蔽之地再次躲藏住肮脏的念头,他慌乱地离开房间时恰好撞上同时走进来的程雨瑶,只得强装镇定地告诉她水果在桌子上,背过身时听见她若无其事地关上门,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 ...那天足够将他覆灭的情感将欲望塑成毒蛇,他在痛苦间忏悔着,却又难以自禁地被诱惑着溺进创世纪之初便侵入四肢百骸的原罪。
命运之轮无情地碾碎最后一片遮挡不耻的残片,他在释放的大汗淋漓间理智回笼,终于浑身发冷地醒悟过来——
他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与她相同的、混着砒霜与蜜糖的毒液。
他的meimei、柔软得如同云朵一般的meimei。
他会害了她。
他想,只此一次的这一瞬就够了。
他不能允许自己再犯错了。
从那以后他不得不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稍微亲密的接触都会躲避。
程雨瑶一开始总缠着他问为什么冷落她,他也只能拿出同样的借口搪塞,为了让这个谎言更加真实,他在学业上花费了更多时间,顺便尽量争取院里的保研名额。
这段冷战的时间里他反复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打出来又修改了无数次的话最后都会删个干净。
面对meimei,选择冷处理竟然是目前能够想出来的最合适的办法。
程逸洋甚至不敢去细想那夜之后的时间她要怎么自己熬过,他只能揽下细碎繁杂的琐事填补空闲的缝隙,忙得累到一向睡眠浅的他每晚沾上枕头就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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