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的有些紧张,丫头红绡更是早就一只手扯紧了李逸衣裳。
“快走吧,不该这样发钱的,这里全是饿急了的灾民,消息传开,弄不好能把人扒光了,快走。”
李逸也回过神来,自己确实有点大意了。
于是大家赶紧先撤。
好在刘黑子对这里也算熟悉,带着他们七拐八绕,很快绕了出来,一路上还看到不少人在往他们刚才呆的那片地方赶。
终于走出了难民窝棚区,
李逸感觉自己后背都湿了。
大意了。
牛高马大的刘黑子一路上牵着曹氏的手,这会也是长松口气,要是李逸在这出事,那他的饭碗也砸了。
一条官马大道,
把灾民的窝棚区分割开来,
路的这一边,是驿站,是店,是市集,是居民区,是文明和秩序。而那一边,却是饥饿与黑暗与无序。
经历这个插曲,李逸也无心在三桥逗留,便带着几人径直回家。
几十里路,
李逸让红绡丫头骑马,他牵着。黑子也心疼这刚找的老婆,让曹氏骑骡子他牵着。
一路边走边聊,
曹氏倒是个挺大方的,红绡则是个闷嘴的葫芦,一路上不怎么开口。
“丫头,给我们唱个曲吧,”李逸笑道。
红绡不聊天,却愿意唱曲。
“阿郎想听什么?”她怯生生问。
“唱什么都行。”
“那奴唱首西凉曲。”
红绡拿起李逸在西市买给他的琵琶,在马上抱着拨弹,
自弹自唱。
琵琶声中,丫头的嗓音真不错,
李逸不懂琵琶,也没听过西凉曲,但是牵着马走在夕阳下,却从那琴声曲调中感受到了一种悲凉,
而且很大气,
很有种当年看纪录片河西走廊时被震撼感动的情绪。
凉州,地处西北,常寒凉也。
仿佛整个人突然就进入到了凉州深邃苍凉而又波澜壮阔激昂的梦幻,置身于那波澜壮阔、荡气回肠的历史长河之中。
一曲结束。
四人都沉默不语。
许久,
刘黑子对李逸道:“这丫头二两黄金没白,值。”
曹氏惊讶于这瘦瘦小小的丫头居然了二两黄金,刘黑子娶她只了三斗小米。
李逸扭头对红绡道:“这西凉曲真不错,你弹唱的也好。”
红绡难得的嘴角上扬笑了一下。
“这首西凉曲是改自凉州乐舞,我师傅说凉州乐舞是隋朝九部乐之一,是燕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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