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这一老一少如何阴险狡诈,咱们稳坐城中,岿然不动。”
他手指着脚下城池,
“此城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咱有一万多人马,守他三五个月不成问题。但裴寂老儿弄这么多兵马过来,他自己粮草支撑的住吗?”
“一万步兵,一天就得两百石粟米,十万人,光是粟米就得两千石,如果有一万骑兵,一人双马,那两万匹战马,吃的粟就能抵十万兵,还没算上每天三十万斤的干草,”
张万岁也笑,他们在代北,那是产马也产骑兵的地方,对这些极熟。
“这可是前线,粮草要转运呢,从后方运粮过来,路上消耗极大,越远消耗越大。”
“这别说他二十万人,就是他步骑、辅兵等只算五万人,人吃马嚼,一天就要几千石粮,民夫转运粮草,一车装十石,也需要几百辆车运输。这运粮的民夫、牛马,又得消耗许多,随便拖他一两个月,裴寂自己就先崩了。”
两人都曾经参加过征辽东高句丽之战,
当年杨广就迷信大军压境,想要一举灭人国,动则出动几十万人马,结果需要征召无数的壮丁、牛马运粮,储于泸河、怀远二镇,车牛到达的都没能返回,
又征发了六十万鹿车夫,两人推三石米,道途险要,还没等到达目的地,运的粮都吃完了,大家害怕治罪纷纷逃跑,无数人逃亡,甚至干脆加入义军。
寻相、张万岁都是亲身经历过这些的,
其实说来也并没有相距多少年,第一次征辽,也不过才过去七八年而已。
“裴寂老儿要是真聚兵十万到介休城下,这反而是咱们的机会了。”寻相冷笑。
先前他们从浩州撤退,固然是因为情报有误,以为唐大军已至,但更主要的是面对浩州城,攻城器械不足,再就是粮草供应断断续续跟不上。
太原城没能拿下,则粮食供应就始终还是个麻烦。
现在,同样的麻烦,就该是裴寂的了。
打仗又不是谁兵多谁就赢,
否则当年高欢也不会两次折戟玉壁堡下了,第一次高欢兵临堡下,连营四十里,攻了九天,遇大雪,士兵饥冻,死伤惨重,无奈退兵。
五年后,高欢倾关东之众西伐,挥师二十万,连营数十里,垒土山、挖地道,用尽各种办法,甚至把守将韦孝宽儿子抓来刀架脖子上威胁劝降,都没用,
猛攻两月,结果将士伤亡病灭十之四五,仍不能攻破韦孝宽所守之堡,
最终高欢吐血撤军,一回到晋阳就死在晋阳了。
玉壁不过是个台塬上的小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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