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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交代完,话多也无益,南清随后打发了他二人离开玉华宫。
闭上双眸,继续摇晃竹椅。
待人离开,青禾与青辞来问询是否传午膳,南清指着那梨树:“青禾,去摘些梨花,制了酒,埋在树下,待生辰那日,我想好好畅饮一番。”
“好,奴婢这就去。”
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吹散了满院梨花。
白色花瓣随风飘落在她身上,零零碎碎。
南清总归还是没活到三十六岁生辰,也没喝上青禾酿造的梨花白。
她死在了一个宁静的午后,脸上挂着笑意。
临走前,只青禾在身边。
她道:“青禾,我今生是走不出这四四方方的高墙了。
“你与青辞还有长月,替我去看一看如今中庸的山川海湖,赏一赏北寒之地的风雪,品一品东邻边境的烈酒。
“莫哭,莫难过,你们都要好好活着。”
穗安从瞿嬷嬷那儿问询到一直困惑自己的答案后,拿着那道废后旨意来寻南清时,人早已经咽气。
她呆愣愣的杵在那方柱旁,望着竹椅上睡得极为安详之人,喉咙在痉挛般抽搐。
她为何不再执着一些,若母后能早些知晓这道旨意,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不得母后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