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禾只在檐下站了会儿,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过来,他远远地喊,“大妹子,你打听啥事情啊?”
“副使,我想问问,”姜青禾小走了几步迎上去,“这里有没有羊把式能去底下瞧瞧牛羊的?”
“去哪里瞅羊?”副使大声问。
“到平西草原那,春山湾边上,想问问羊把式能不能去瞅眼羊群,那蒙人部落的羊群这几日不知天热还是啥缘由,死了好来头,”姜青禾没有卖惨,实话实说。
副使皱起眉头,“你等明儿个再来吧,俺们这得先问了大使,羊把式今儿个也不在,死羊全扔了没?”
姜青禾摇头,还有剩一两只的,她当时请了湾里的羊把式去瞧过,没瞧出大概来,只说是热病,今年即使放了羊到山脚边,可能还是给热着了。
大伙都这么说,但姜青禾眼下越琢磨越不对劲,索性先来问问,能不能去瞅眼,要是热病的话那她也真没太好的法子。
“死羊能留留几只先,俺叫他们给拨个把式出来,估摸着是热病,”副使也跟她交了底,“这时候是羊生热病最盛的时候,不过你也甭担心,叫羊把式明儿个去瞅瞅羊圈啥的。”
姜青禾又跟他客套了几句,才出了门,回去跟胖姐寒暄了几句,带着好几车的粮食前往平西草原。
盛夏的草原有浅浅的风,牧草晒得蔫巴巴,黄了脑顶,浅水泡子里早没水了,只有一个个坑,粮车时不时会陷进坑里去。
费老鼻子劲才能拉上来,姜青禾浑身都湿透了,累得半步走不动,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草里。
但当瞧到那一座座蒙古包,以及没出去放羊留在草原上的牧民,扔下手里的活计,不顾一切向这边飞跑过来,她又觉得值得了。
“啊啊啊,这真的是用羊毛换的粮食吗?”
这已经是吉雅第五遍问她了。
乌丹阿妈还在揪卸麸子时手上被扎进的麦刺,刺小扎得又深,钝钝得疼,可她笑得多开心啊,两眼弯弯。
她此时都想学孩童到草场上滚一圈。
“图雅,你再跟额说一说,这一家一袋,有多少斤啊?”年迈的哈尔巴拉爷爷又问道,他心里知道答案,可他还想着再听一遍。
姜青禾大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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