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执意要选择退学,我们不会阻拦你,但也没法退你任何学费,你明白了吗?”
那料子极好的深蓝色校服百褶裙被她在手里攥得紧皱。她强压着委屈,最终在漫长的沉默后,礼貌地向两位秘书分别点点头,安静地离开了。一直站着的秘书舒了一口气,刚才那种令人愧歉的氛围挺难受的,也只有老辣的校长秘书才能如此自如地处理。谁料警戒心还没放下片刻,校长室的门就又被粗暴地打开了。这次的来者是个中年妇女,细眉高挑,一头暴躁的小卷发,声音跟许久没上油的门轴一样刺耳。
“没用的玩意儿!只知道哭的废物!”中年妇女拽着刚才的女孩进来,还没等秘书们开口就先发制人地冲着女孩一顿无休无止的辱骂,“你爹就是被你那贵得要人命的学费给害死的!还不快去给我要回来!你个贱种!”
陆凛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女孩的头发被揪起,吃痛的眼泪扑扑下坠,却硬是一声哭喊都没发出来。那是一只沉浸在悲伤中的羔羊,任凭有多少鞭子抽在身上都不会反抗——对于心灵遭受毁灭性打击的她而言,肉体的疼痛几乎渺小到可以忽略。
一个能够承接任何暴力和情绪的载体,一个带着体温的枕头,一个不会抱怨的树洞——一个天生完美的玩具。
“圣西蒙现在招生不用做背景调查了吗”,陆凛浅笑着朝着身旁尴尬得汗流浃背的校长询问到。明明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语气里的成熟却足够令成年人生畏。
“对不起,陆少,我这就让保安来将她们赶出去。”大腹便便的校长摸出手帕紧张地擦汗。天杀的暴民,怎么非要在他找陆家拉赞助这天来给他闹事啊。
“不用,让我听听她们想要什么吧。”说罢陆凛便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终止了那场闹剧。
这些贱民,除了钱还能要什么。
你也就这张脸还能看。这是继母在陆凛自掏腰包退了两年昂贵的学费后,回家对她说出的唯一一句还算夸赞的话。熟练的用嘴撬开一瓶红酒,中年女人对着瓶子咕咚咕咚地大喝一口后,瘫在了沙发上。嗝,最好用你那些下贱的勾引人的伎俩傍好那个金龟婿,否则你就等着被我打死吧。
今天她又从小学部跨过校园赶到了高中部,手里提着自己做的点心,准备来向陆凛道谢。嘿,小童养媳又来了。高中部的男生们看见她后一拥而上,将她拼命捂在怀里的粉色布袋抢了去。哇哦,今天是做的棋格饼干哦!我们就帮陆大公子收下啦哈哈!坐在教室里的陆凛透过周围女生们的缝隙瞥了一眼被男生们不断捉弄的她后便漠不关心地收回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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