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于是他缓缓起身，俯瞰向这些符文，右手轻摸着下巴的些许胡茬，并本能地开启灵眼，展开深入的观察。

这时。

地面上的诸多雷纹，竟是纷纷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化为了无数道电光，向李默的双眼袭来。

李默没想到竟然引发如此惊变，顿时大惊失色。

他不知道这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但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双目失明，顿时一声大喝，当即关闭了真灵之眼。

但这些本该涌入双眼的雷霆，却并未因此停下，而是汇聚成一束，全部涌入进李默的左眼。

“啊！”

现实中的李默，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本能地大口喘息。

好一会儿后。

他渐渐回过神来，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发现自己的左眼依旧能够看见东西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飘渺梦境的此次变化结果，但目前看来的话，至少没有发展到不可控制地步，他的两只眼睛健在。

松了一口气后，李默开始穿戴衣物。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后，他离开了府邸，前往天命司。

百安县的早晨充满了市井气息，街道两侧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李默身穿飞鸟服前行，沿途的人纷纷主动避让。

李默的心中，仍在思考昨夜飘渺梦境中发生的事。

突然。

他又再次开启了灵眼。

却见他左眼灵光一闪，赫然出现了数十个银色的符文，犹如一粒粒尘埃，以并不存在体积的雷纹形态，映射在他漆黑的眼珠上，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以至于道路上偶尔看向他的人，都不由得愕然一怔。

但在李默的视角中，却是另一回事了。

只见空中漂浮着数十条银色蝌蚪，正进行着不规则的摇摆转动，只要李默的注意力稍稍集中在某条蝌蚪上，这条蝌蚪便会在空中停下，并随着李默的意念，随意地放大、缩小、旋转。

这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幻觉，或者说自然秩序的投影。

“这？”

由于是在街道上，李默实在无法安心研究，于是他便结束了灵眼，快步向天命司走去，打算等到了办公室后再说。

“咦？”

李默进入天命司后，正打算穿公共办公区，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今天江飞燕也在。

“师姐，你怎么来了？”

相较于李默每天早上步行上班，江飞燕半个月左右才会现身一次，平日里都是府邸中苦修，除非发生重大事件，否则很少在天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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