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这是给他擦鼻涕用的。
“你不要是我的学生,你不是我的学生,黄埔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那位对着他一顿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甩到了白远脸上。
但手里还是接过了白远给的手帕。
不然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一直淌着鼻涕实在丢面子。
“你刚刚反叛日本饶时候我还很高兴,觉得你是可造之材……
既然你还自认是黄埔学生,为什么要对耿专员痛下杀手?又为什么回归国府后又要割据反叛?
你现在口口声声是为了全国的统一,可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是你!”
那位伸出手指指着白远,言语里不出的愤怒,连掐在手心的手帕都跟着颤抖。
“老师,学生绝无分裂祖国之意,实在是那耿专员太过分,竟然狮子大开口想要将您给我的军费悉数扣下,还胁迫我加入某位大人物的政治团体,让我麾下大军成其鹰犬。(在抗战类里,那俩字成专有名词了发不出来,故拿老师替代)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远虽是军人,可走到今这一步,也称得上半个政治生物,表演必须成为刻在骨子里的赋。
首先要做的就是抢占道德制高点,然后倒打一耙。
那位显然不信白远的鬼话,冷哼一声,又:“那你侵占绥远又是什么意思?阎将军也欺负你了不成?”
“正是!”白远当即上演川剧变脸,由刚才的一脸正气马上转变成了悲戚:“正所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我白远刚入察省立足未稳,只能以攻代守先下手为强。”
政治守则第一条,无论是私下还是公开场合,要把抢占道德制高点作为谈话第一要务。
那位对白远的不要脸震惊到了。
阎先生他还是了解的。
两人相识多年。
那人就是个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土财主,怎么可能把主意打到白远头上?
毕竟白远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奈何阎先生现在还在晋省,根本不可能来和白远当面对质。
所以那位只能一个人坐在一角生闷气,不复言语。
飞机在新城公馆落地,这里是兵谏指挥部的大本营,万无一失。
尤其是白远的精锐部队已经接管了新城公馆的防务,虎成的西北军和张汉卿的东北军都被安排到了外围。
接管防务的是于大海的团。
此时飞机落地,已经是少校的鹰眼带着心腹排列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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