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和城市交界处，一半破碎的沥青公路一半绿油油的农田，还有矮矮的老式土房子。

一行人走下车，楚明先找到当地的支部，询问部分情况，把民众先聚集起来。

支部这边沈一峰已经打好招呼，不用他操心。

趁村支部去喊人，他跟着袁雄前往一户人家里。

土房子墙壁上满是裂痕，歪斜的屋门半敞，门板干裂，一推便有刺耳的嘎吱声。

窗户上玻璃破个大洞，用木板牢牢挡住，昏暗的屋内，一个老人正守着窗边的孩童。

“老人家，打扰一下，”楚明敲敲门板。

“你们是谁？”满脸干瘦的老人回过头。

众人这才看清床上男孩的模样，如同被抽了魂，眼神空洞呆滞，口水顺着嘴角淌下，对外界毫无反应，只能做着和僵尸般的机械动作。

老人时不时拿手帕擦一下男孩嘴角。

刘建看到老人眼中的抗拒和疏远，这和他前些日子来走访时所看到的大多数人一样，不由得心头一沉。

“这几位是巡查司的人，会帮你主持公道，”袁雄迫不及待地。

“出去，出去，”老人趔趄起身，要把人往外推，几人看着他艰难的模样，反而在担心他摔倒怎么办。

楚明拍拍两人肩膀，让他们去外面等着。

随后和袁野田提着两箱纯牛奶和一壶油，一袋大米。

老人关门的手停住。

眼前高大的身影让他抬起脑袋，其肩膀上半显露的太阳略有些刺眼。

“你们把后备箱的鸡蛋和面拿过来，”楚明对身后两人。

两人赶紧跑向车边。

“你们是？”老人不确定地问。

“听这块有人乱排放污水，所以来看看，这些是给您和家人带的，孩子体质不好，吃点有营养的补补康复得更快，”楚明语气温和道。

老人沉默着让开道，两人提着东西走进去。

刘建两人扛着大包面粉，气喘吁吁跑来。

“放哪，”袁雄低声问一句，屋内很狭窄，楚明几人走进去放零东西便显得满满当当的。

刘建看到一处角落，走过去放下。

老人接过鸡蛋，一个个装进篓子，再放于高处，或者高柜里。

接着打开米缸，要把食物倒进去。

楚明走上前，“我来吧。”

老人犹豫了一会，退开了。

“至于这么谨慎吗？都了送他的，”袁雄低声。

袁野田摇摇头，“他是害怕老鼠跑进去。”

刘建赶紧走上去，“明哥，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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