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他脸色一变，急问道：“不对。孙原在药神谷待了十年，十年前我在帝都见过他，他不过八九岁年纪，从未过他有个兄长。”

“是么……”

玄衣公子微微一笑：“我又可曾过，我有一个弟弟。”

刘和又是一怔，确实如此，不论是孙原还是孙宇，都未曾过起过彼此。

“为什么？因为陛下？”

刘和皱眉，孙原是子的人，那么孙宇必然也是，两个人都是子的人，又为何十年不曾相见？因为子的布局？

“陈年旧事了。”

俊颜转向窗外，远眺雪色，今夜无月。

当年的事……还能提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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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徐州，下邳国，淮阴县。

除夕。

遍地都是爆竹声，整座淮阴城充斥着欢笑声，人如潮涌。

只不过，在一处安静的巷子角落里，传来几声低泣。

“夜、夜……”

衣衫褴褛、浑身污泥和着雪花的乞丐，死死抱着一个女孩，泣不成声。

的火堆早已熄灭，女孩的胸口缓缓起伏，眉宇间已结了冰凌，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早已青紫。

身边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同样一身破烂，跪在地上握着女孩的愈发冰凉的手，任由泪水在脸上结成冰凌。

“姐姐……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你。”

男孩红着眼睛，不顾自己已然冻得一身青紫，脱下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胡乱往女孩身上塞过去。

“啪！”

乞丐一手拍开他的手，清冷却动饶声音带着丝丝怒气，冲他喝道：“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把自己也冻死？”

男孩的衣服散落一地，那不是只是薄薄地几块布片。

他脸上满是污泥，却梗着嗓子，一脸倔强：“我不要你们有事！”

乞丐望着他，一双红肿的眼睛里，却止不住道道柔情。

“羽，过来抱着。”

三个人，三双手，在这冰雪地里，握着人家仅留的丝丝温暖。

巷子外头，是欢腾喧嚣的人世，而他们终究只能寄身在残垣断壁的倒影中苟延残喘。

是什么，让这慈悲世间，连三个孩童都不能呵护？

又是什么，让这世间悲欢各执，冷暖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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