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错了。”
白鲤摇了摇头,“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他站起来,转身离开,周身灵力鼓荡,雨势虽大,却尽皆被格挡在外。
他不打算对丰川悟下死手,毕竟对方是祥子的生身父亲。
但有时候,死其实是一种解脱。
劲气入体,每隔两个时,便要遭受一次千刀万剐的痛苦,救无可救。
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不出三,也会瘫成一坨烂泥,只求速死。
倘若丰川悟真的有哪怕生不如死,也要苟延残喘的意志力,白鲤反而会高看他一眼。
身后的惨叫依旧在继续,回荡在漆黑的巷。
但他,显然没有这种勇气。
……
“不……不要!”
丰川祥子从梦中惊醒。
她又一次看到了狰狞的父亲,仿佛择人欲噬。
那双与自己相同颜色的瞳孔中再也不见曾经的温柔,看不到对女儿的愧疚与怜惜,满满都是算计与贪婪。
祥子愣了许久,神色逐渐落寞,双手环膝,将脑袋深深埋进臂弯。
爸爸……不,丰川悟。
那个男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或许是失去了议员位置的那,也或许是被赶出丰川家以后。
祥子至今都不明白,为何母亲会毫不留情,将爸爸赶出家门。
她本可以留在丰川家,继续做衣食无忧的大姐,却愿意陪着那个男人一起离开。
因为,爸爸曾经是很好的人。
会手把手教幼的她弹钢琴,为她讲睡前故事,瞒着严厉的妈妈偷偷给她买馋了很久的蛋糕。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
啪嗒。
昏暗的房间为之一亮,有人随手打开灯,照亮了落寞的少女。
祥子抬起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信封,伴随令人安定的温和声音。
“物归原主。”
见少女迟迟没有动静,似乎还在发呆。
白鲤挑了挑眉:“再不回神,我可就要中饱私囊——”
他本意只是想开个笑话缓和一些气氛,却忽然一顿。
祥子没有接过信封,只是用力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死死拥住少年劲竹般的腰肢。
她没有话,泪花却很快打湿胸口的布料。
白鲤叹了口气,却没将少女推开,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蓝色长发。
“没事了,都过去了。”
祥子是个很坚强的女生。
但正因为太过坚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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