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曦月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这世间之人形形色色,确实不可一概而论。
不过令妹受了欺负,你们几个当哥哥的没有给她们讨回公道?”
“如何没有,我们从前是住在镇上的,也是因为我们兄弟四个给五妹六妹讨公道不成,最后才被赶到了最穷的渔村。
当时我只是个白身,没有任何依仗,对方便也没给我们留什么活路,都是半大孩子,大哥那时候也不过九岁,没了镇上的轻松营生,只能在渔村靠赶海糊口。
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们只能靠海鱼海菜和蛤蜊裹腹,吃得我们每个人都像腌入味儿聊咸鱼。
五妹妹因为受了惊吓病了好久,那时我们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根本请不了大夫。”
蒋曦月秀眉微蹙,“这也太惨了,后来呢?”
“后来我出门寻药迷了路,再后来就遇见了师父,师父给了银子和药方,五妹妹才捡回来一条命。”
自那之后,李海生就跟着欧阳大儒进学,不过短短四年,便从一字不识的白丁考中秀才。
在渔村,乃至整个镇子甚至县城,都无人敢再欺他们兄妹六人!
李海生顺手抹掉了下巴上的液体,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起从前还会哭,太丢人了!二姐还在这呢!
应该没看见吧?
偷偷扭头,就见心上人似笑非笑地递上干净的手帕,手帕上有秀气的“蒋”字,旁边还绣着一朵傲雪寒梅。
在这大夏里,看得人很是凉爽,就像燥热的心吹过一缕微风,抚平了所有烦躁。
李海生接过手帕,心翼翼地擦着脸,耳尖泛红。“多谢二姐。”
蒋曦月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丝毫扭捏,仿佛李海生才是女子,而蒋曦月才是个飒爽男子。
“如今你即将乡试,等你考取了举人功名,就能更好的保护家人,为兄弟姐妹们撑起一片了!”
“幸好遇见了师父,若不是师父,我现在恐怕还在渔村挣扎度日,不要保护家人了,可能都不一定长到如今的年岁。”
“幸运是一方面,你也足够努力啊,何尝不是靠自己的日夜苦读、笔耕不辍改变了自己和家人们的命运呢?”
两人聊了一路,从没觉得山上到山下的路这么短,怎么一眨眼就到了山脚下,到了云清村了?
刚进村口,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原来是村里点了篝火,来了一群唱夜戏的,村民们正围火堆,看草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戏,很是热闹。
“怎么在夜里唱戏?”
“这是这边的特色,也就这两个月有,过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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