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四皇子府，那就是真的发臭了。

“主子，您多少吃一点吧，这半年，您就没好好吃过东西，您看您如今消瘦至此，何苦呢？贵体为重啊，主子！”

德子端着一碗梗米粥，两三样菜，苦口婆心的劝着。

四皇子手执画笔，笔下只有一人。

“他们呢？”沙哑的声音从干裂的嘴唇缝隙挤出来。

“这……”

“！”

“圣上从内务府重新派了宫人来，那六人一进京就被发卖了，如今早已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

德子暗暗腹诽，自家主子都被软禁半年了，这半年就没怎么开口过话。好不容易愿意话了，一开口就是问那几个卑贱之人。

四皇子手一顿，笔尖的墨汁染黑了画中饶脸。

他眼神冰冷，“卖了就卖了，本也不是她！”

德子不敢接话。

“还有多久乡试？”

“啊？乡试？还，还有一月有余吧，不不不，好像不到一个月了，应该还有二十几日了。”

德子一个太监，又和四皇子一起被关在皇子府，自然对时间没什么概念。

就是这乡试的消息，还是府中送材老农无意中提起的，只因其亲戚家有个赶考的秀才。

赵宏晟默默握紧了手中笔杆——

“乡试，你会冒险赴考吗？若是去，定会高中的吧？”

赵宏晟扯了扯嘴角，放下笔，拿起酒壶。

德子见状忙要阻拦，“主子，不可再饮酒了，您身子受不住啊！”

赵宏晟却不理会，兀自猛灌几口酒，辛辣的酒水刺激着干涩的喉咙，双眼泛红。

“给我备马！”

德子闻言大惊，“主子，圣上下令让您禁足，您要是出去，可是违抗圣命啊。”

“你也忤逆我！”

德子咬了咬牙，眼睛转了转道：“主子，蒋公子今岁若是过了乡试，明年春不定会来京参加会试。

到时候也不用您千里迢迢的寻人了，人就走到您跟前了啊。”

德子的话的确暂时劝住了四皇子赵宏晟，空酒壶被狠狠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见终究是将人拦住了，德子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自家主子真是痴情种子，和那蒋公子只不过见了几次面，如今更是两年多未见了。

人家估计早把主子忘了吧？主子这片痴心怕是要错付了……哎……

赵宏晟被德子劝住，稍微冷静下来后，心中仍是烦闷不已。

他摇摇晃晃地踱步到窗前，望着泥泞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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