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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换了副身体,可是五脏六腑的疼像是随着灵魂一起刻进了这副身体里。
这种痛是伤害他们的人造成的,他们也知道,只有杀了制造这痛苦回忆的人,他们才能真的愈合那些伤口。
宋瑶竹在他的额上吻了一下,替他戴好面具,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因为世上有真情,那些痛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因为爱我的人正在替我分担那些痛,我希望我爱的人也能快点好起来。”
爱意是治疗许多伤口的良药,但不是所有的伤口都能因此被治好。因为有的爱,对伤者来是压力,是痛苦。
“你是我的王妃吗?”
宋瑶竹察觉到握着自己腰身的手紧了紧,他在紧张。
“我是。”
我是谢婉清,是你的阿姐,是你的妻子。
有的话好像从未出口,却什么都了。谢离危将她搂进怀里,交换彼茨体温,如同在寒夜里迫切渴求活下去而相拥取暖的人。
“王妃,明日,我们去个地方吧。”
秋桂飘香的季节,上京城内开始售卖有关桂花的一切,有桂花糕,桂花酒,桂花蜜......
逍遥王府的马车驶出城门,到达御用的皇觉寺。
这座庄严威武的寺庙屹立在半山腰间,拜佛者需在山脚下弃撵徒步上山。但有钱人还是会选择简便的肩舆。
宋瑶竹没那么金贵,和谢离危手牵着手一起登山,快午时才到达皇觉寺的门前。
“王爷,许久不见。”监寺师父见到谢离危,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师父,本王带王妃过来看看故人。”
监寺师父当即让沙弥引路,带着他们到了一处佛堂。
“这里......”佛堂内供着亡者的长明灯,每一盏灯的灯身上都刻着逝者的八字和离世的时辰。
据,为逝者点一盏长明灯,亡魂在地府便不会迷路。
谢离危从香案上拿起三支香点燃递给宋瑶竹,“这些长明灯,是我为阿姐和她身边的茹的。”
宋瑶竹的心皱缩在一起,她回避似的撇开眼,不想去看那些灯上的人名。
那些人在她的记忆里还是一个个鲜活的影子,她从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想她们的结局。哪怕知道她们都死在了火场里,她也不愿多想。
可现在站在这里,现实逼迫她直面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她好像站在了悬崖边,身边罡风猎猎,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的身体很重,迈不开一步;她的身体又很轻,只要微微倾斜就能被悬崖上的风推入深渊,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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