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的坟。”裴怀恩艰涩地说,“那孩子不能活,那是个男婴,李长乐又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女人。如今再看,李征倒是阴差阳错地埋对了地方,也算给她安慰。”
李熙在桌上画着圈,闻言只说:“你放心,我已想通了,眼下我坐在这个位子上,有许多不得已,只好委屈舅舅。”
裴怀恩愧疚道:“木已成舟,我不该用这件事和你赌气。”
李熙释然地摆摆手。
“无妨,埋在那很好,是我从前想的太幼稚,非得跟个死人较劲。”李熙真心实意地说,“其实很多事情真真假假,都是一锤定音,要想推翻原有结论,就算拿出确凿的证据来,也总会有人不信。更何况老二生前受宠,差一点就入了东宫,临死又有军功在身,而我现在初登大宝,皇位还没坐热,若是一味的苛待他,恐怕会传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