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事情还能再有转机,却不知他现下已对老五与淮王动了十成的杀心,绝不可能再退步。
即是这样,一切便就好办了。
八月已有些冷了,院中仆人们见状都自觉退下去。李熙则快走两步,稍加思索便放下身段,上前虚虚扶着李青芙起身,因为已想到了办法,身子也跟着松快不少,勉强喘匀胸腔里这口气。
“小妹,孟青山说你身体不适,不能来见朕,朕却是不信。”李熙托住李青芙的手臂,开门见山道,“你让孟青山说给朕听那两句诗,分明是在怪朕。”
李青芙没想到李熙会这般单刀直入的问她,一时愣住了,连引李熙进屋说话都不记得,提前预备好的疑问全没机会提出来,最后还是靠李熙提醒,才想起他们两个这会还在院子里站着。
该进屋。
李青芙默然片刻,一言不发地侧过身,活泼的小女儿强装镇定,看着就像是有一肚子话想问,却不知从何开口。
幸好李熙也没真等着她说,而是自顾自地绕过了她,边抬脚迈过门槛边道:“小妹,你不要怕,朕之所以会一刻不停地赶来见你,不是为了问你的罪,而是想问你,你可是……你可是亲眼见他二人出了关,往南边去了么?”
李青芙清楚李熙话里问的是谁,当下便点头。
“皇兄,我并非有意与你作对。你待我好,我心里都记得,我原本将此事做的隐秘,就连阿琅都不知道,可我今日听老孟说你真在派人找他们,我实在难过,便忍不住向你坦白了它。”
李青芙到底年纪轻,无论人多么聪慧,脸上也藏不住事,她向孟青山说那些话,原本已做好了受李熙训斥的准备,却不想李熙竟只是跑过来平心静气的问了问她,这让她感到无所适从,想同李熙直言不讳的欲望也更加强烈。
“我不明白,我们也是血脉至亲,父皇曾说权力能令人变得凶狠孤独,却无法填满人们心中的悔和愧。皇兄,这岭南是我自己要去,但你没有将我抛在那里就不管,我便承你的情,我只是不想你也学父皇,年少时做错了事,等到年老抱憾。”
说着便咬白嘴唇,把头低下去。
李青芙这一年在岭南,每日面对的是精壮士兵,校场烈日,还有不知何时会忽然燃起的狼烟,这让她学会了挺起脊梁,穿戴起盔甲。可当她回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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