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听闻康宁公主放人出了关,你居然半分都没怪她,我竟不知,你究竟是在何时变的这般心慈手软。”
李熙抿唇:“……”
裴怀恩不依不饶,把团团搓得快秃头,“明明咱俩先前谈好的,彼此再无隐瞒,我看你现在是彻底坐稳这皇位了,查我查得严,自己这边儿密不透风的。”
李熙扶额:“…………”
裴怀恩还是觉得不解气,继续冷声说:“我真想不通,不过就是一个秋闱嘛,你到底在急什么呢?你别是对我还不放心,就拿秋闱当借口,故意瞒着我,直拖到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才派人来找我的吧?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连唯二两处住所都是经你手cao办,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李熙痛苦地捏鼻梁:“………………”
裴怀恩念起咒来没个完,团团昏昏欲睡,不满裴怀恩蹂躏它,还不等裴怀恩把话说完,就把脑袋转到李熙那边去,伸出两只前爪抱李熙的腿。
团团这表现可把裴怀恩给气得够呛,也让他原本喋喋不休的嘴巴暂且停下,转而吊着眉毛骂它是个小没良心的。
骂完觉着不太对劲,牙齿磨了磨,又恶声恶气地改成了老没良心的。
改完仍然觉着不太对,他扭头看一眼正支着下巴喝酒的李熙,又又改回了小没良心,把李熙听得嘴角一抽,险些被呛着了。
“……”
得,听明白了,裴怀恩这是越抱怨越生气,越想越偏了,可怜他强忍着孤枕难眠好些天,到头还落埋怨。
……所以就说最讨厌这些读书好的吧!放别人眼里秋闱是多大的事儿?到这小子嘴里就变“区区”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有点烦,还得耐着性子解释,毕竟他如今没武功,明天又得上朝,再加上裴怀恩酒品不咋样,要是继续放任裴怀恩往下跑偏,过会只为这点小事闹起来就亏了。
团团困得迷糊,两只前爪懒洋洋地开花儿。眼见裴怀恩还要说,李熙眼疾手快,立马把手里酒杯递过去,堵了裴怀恩的嘴。
“……”
裴怀恩拿眼尾睨他,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托住杯底,仰面一饮而尽,倒真没再吭声了。
李熙见状,忙见缝插针道:“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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