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九族。
如此一来,就算这些犯人里真有那么个万里挑一的烦人精,虽确实冤枉,却能使三司长官都对他动杀念,他们几个人在企图联手前,也要思考自己往后会否死于同僚的反水。
话又说回来,或许是因李熙这些歪主意总一个接一个往外蹦,每次都是等大家做完了上一步,再忽然说出下一步,再加上他手里有兵,闹得大家后来对他真一点脾气也没了。
反正等几个月过去后,这桩春闱舞弊的案子虽说审理慢,牵连广,却也以最大限度保全了无辜,并没把京中和朝堂上弄得怨声载道的,大家伙平时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只当眼里没有这回事。
就这么着,直到李熙终于敲定结案,收起卷宗,落笔划下殿试日期的那一天,所有人都下意识松了口气,就差一块买鞭炮庆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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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当晚,不论是刑部,大理寺和锦衣卫,还是皇城侍卫队和曾经负责维持会试秩序的京军神机营,甚至是翰林院的老翰林们,大家全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在大夏天喜极而泣的过起了年,见面就互相恭喜对方今天终于可以早点休息了。
李熙对此也感到很疲惫,他回宫后就说自己要睡了,连平日在人前的深情样子也不想装,对同样是走过场来看他的慕容瑶视而不见,三两句话便打发回去。
而后天黑下来,裴怀恩轻车熟路的摸进宫里,怀里揣着葛宁和章云礼两个人的会试卷,也是李熙现如今唯一还没想明白的地方。
即葛宁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是个相当有才华的人,对外交出了一份令人惊艳的答卷,署名与字迹都没错。
但与此同时,章云礼却明目张胆的往上交了张白卷,就像是为了圆他那天的谎,有意向世人表现得无才无德,想让大家都觉得他是因葛宁反水,自己又胸无点墨,方才会在一怒之下,往上交了张空白的卷子。
但是这完全没道理,除非是章云礼从一开始就不想当官,宁可因此背骂名,也要在事成之后,抽身离开。
……可章云礼为什么不想来做官?现在的朝廷各司其职,到底还有哪里让他觉得不满意?难道他还想让朝中变得连一丁点阴私之处都无吗?那怎么可能呢?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没人能一丝错都不犯,更没人能连一点私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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