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捉弄别人的时候一样。
“不过么。”
李熙言到此处,居高临下地微微侧首,垂眼去看底下坐着那些神态各异的殿试考生,语带威胁地吩咐他们道:“诸位,如果你们今天还想留下,就放心大胆的写,朕先前承诺仍然算数,会恕你们无罪。”
“只是有一条,你们记着,你们日后就算入朝为官,也只是朕的臣子,朕不许你们插手朕的家务事,更不许你们提及朕的后妃与子嗣,你们既然想跟随朕,便要守朕的规矩,过会只写该写的东西便好了。”
“因为朕的家事不是国事,或许朕的祖宗们重礼数,会给你们这些文人几分薄面,但是朕不会给,朕是同边关风沙一起长大的,早就习惯了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不喜欢被人往自己身边塞女人,插耳目,希望你们都不要再学现如今朝中的那些老臣,妄图在这件事情上惹朕不痛快,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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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申时,由于李熙临时起意,突然删掉了一道殿试题,他和裴怀恩都因此得以提前离开,没在承天殿继续守着了。
此刻时候尚早,按照先前和裴怀恩的约定,李熙和裴怀恩兵分两路,裴怀恩负责去大牢里探望章云礼,李熙则回了御书房,又命人将葛宁传来。
要说这葛宁也挺怪,中状元是多大的喜事,若换做旁人,早就大肆庆祝去了。
但葛宁没有。
葛宁依旧穿着粗布衣裳,就像是早料到李熙会喊他来,得了旨意,便急匆匆的赶来御书房。
葛宁向李熙求情,希望李熙能放了章云礼,明明先前无论李熙怎么问他,他都坚持不改供词,只一口咬定是章云礼仗势逼他代考,并求李熙为他主持公道,以眼还眼,判章云礼这辈子都不能再科考,也不能再入朝做官。
想来,应该是李熙拖了这么多天不放人,还隐隐有把章云礼同那些罪犯一起处置的意思,把葛宁真逼急了,令他再也守不住秘密。
毕竟算算日子,殿试之后,有些人就该问斩了。
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葛宁显得比李熙还急。他想着自己现在是状元,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学识和能力,说话理应比之前更有份量些,垂首犹豫再三,终于开始和李熙说起他和章云礼之间的约定。
原来这葛宁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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