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她倒忸怩不安了。
看样子他不走到山头誓不罢休,这还有小半程的样子,总不能太难捱,遂捡起一些小时候去摘桃摸鱼的趣事讲给他听,但隐去了一些细节。
王之牧也随口接几句,他小时亦是混世魔王,只不过父亲过世后一夜长大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外院小厮偷教他爬树摸鸟蛋,泥猴儿似地滚回家被母亲责罚,同砚席告诉他如何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偷懒耍滑,父亲更是亲自教他游泳骑射。
看来二人小时候皆是调皮无边,他不禁又觉得二人很像。
此时他神彩飞扬,向来黝黑的眼里亮了不少。
他步履极稳地攀爬了数十台阶,沉默了一会儿,才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其实我也不是时刻都那般古板的……”
姜婵教他噎住,好一会儿才咀嚼出他话里的意思,她如何能知自己吵架时失言的一句无心的古板,竟能闹得王大人如此计较,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噗嗤……”王之牧听到背后那压抑不住的笑声,难得脸红一回。
难得看到他这副模样,姜婵也深觉有趣,遂不肯善罢甘休,在他背上摇晃着双腿,缠着让他多讲一些小时的趣事。
二人一路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常话。
姜婵见他额角有汗,便自然而然地拿袖子为他擦拭。
王之牧闭了闭眼,觉得这一趟出来的真值。
山顶原是一块平地,最高处立了一方凉亭,名唤卧仙亭,那亭周罩着一大株绿萼梅,正值初春,梅花竞盛。
姜婵被王之牧放下后,本在那亭子下的小石磴上坐憩片刻,此刻极目远眺,见梅花如雪,香气连云,忍不住跟着一只极大的凤尾蛱蝶飘飘然流连花海间。
她今日只穿了身家常的衣裳就被他拽了出来,只见她外头罩了件浅蓝色的对襟縠衫,淡画眉儿斜插梳,耳边坠下的青玉不住摇曳,说不出的玲珑。
王之牧洽到其分地跟在她身后,二人的衣带不时被风搅得缠在一处。
他眉眼和煦地抚了抚她稍显凌乱的鬓发,顺手从发间拿下一枚梅瓣。又见大片的玲珑曲折枝干间花蕾盛放,或浓或淡,或艳或洁,随手摘了一枝下来,别在她鬓边。
二人之间相隔不过一寸,呼吸相闻,气息交缠,男子高大的身躯和凹凸有致的娇躯嵌合在一起。
斜戴花枝,朱唇上不抹胭脂,似抹胭脂,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透心。
姜婵第一次知道,原来二人在一起不干事的时候也可以畅谈,也可以日子没那么难熬。
此时有小厮默默出现送上酒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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