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面容清瘦,眉目如画,行走间自有一股不卑不亢的气度。
“抱歉,来迟了。”阮惜文向众人微微颔首,目光在掠过庄寒雁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庄寒雁垂下眼睑,刻意避开母亲的视线。
回京三年,阮惜文待她始终冷淡疏离,甚至多次当众斥责她。
宴席开始,侍女们端上一道道精致的菜肴。
阮惜文忽然拍了拍手,两名仆妇抬着一个红木箱子走了进来。
“新年将至,我备了些薄礼。”阮惜文打开箱子,取出礼物一一分送。
给庄老太太的是一串沉香木佛珠,给庄仕洋的是一方端砚,给周如音的是一对翡翠耳坠。
轮到庄寒雁时,阮惜文递过一个锦囊:“你性子急躁,这串菩提子手串可助你静心。”
庄寒雁接过,触手冰凉。
她强忍心中酸涩,轻声道谢。
这三年,母亲送她的不是佛经就是念珠,仿佛她是什么需要时时忏悔的罪人。
宴席过半,侍女端上一盘绿豆糕。
庄寒雁心头一震,这是儋州的特产,父亲当年常派人送去的。
“这不是儋州的绿豆糕吗?”庄语山抓起一块咬了一口,随即皱眉吐了出来,“呸!这么粗糙,怎么吃得下!”
庄寒雁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是父亲的心意,是她孤身在儋州时唯一的慰藉。
“不爱吃就别吃。”阮惜文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儋州的绿豆糕用的是当地特有的绿沙豆,虽不精细,却别有一番风味。”
庄寒雁惊讶地看向母亲,这是阮惜文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维护与她有关的事物。
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回房路上,庄寒雁被阮惜文叫住。
“明日一早,把这个送到静安寺去。”阮惜文递过一个包袱,“务必亲自交给住持。”
庄寒雁接过,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这是什么?”
“与你无关。”阮惜文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回京城庄家,你选的那个苏宁不见得是良配。”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庄寒雁的心。
又是这样,永远是这样,母亲对她说话总是充满警告与疏离。
“母亲,我已经知道了你和宇文叔叔的秘密,你是想要和父亲鱼死网破是吗?”
“这是谁告诉你的?宇文长安是吗?”
“不是!是我的未婚夫苏宁,他知道很多的秘密。”
“什么?这个苏宁到底是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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