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对准自己咽喉:“那我宁愿去陪迟儿!”
“你剪啊!”庄仕洋慢条斯理地整理孝带,“你死了,我也是会把你送过去的。”
剪刀当啷落地。
庄语山瘫坐在蒲团上,看着父母相携离去的背影。
月光透过白幡照在庄语迟的牌位上,漆色未干处缓缓流下一道暗红痕迹,像极了弟弟咽气时嘴角的血。
但是她却是已经习惯了顺从这个父亲,毕竟周姨娘对她的言传身教可是很强大的。
……
此时的庄寒雁和傅云夕还在寻找着庄仕洋的罪证。
“督察院去年遭过火灾。”傅云夕踢开焦黑的卷宗柜,“宇文大人说的檀木盒,怕是早化成灰了。”
庄寒雁抹了把脸上的烟灰,从废墟中拾起半片鎏金锁扣:“未必。”
她指向锁扣内侧的刻痕,“这是宇文家的标记,盒子应该被人取走了。”
傅云夕突然拽着她躲到梁柱后。
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书吏举着火把巡视而过。
“苗贵妃的人。”傅云夕压低声音,“看来盯上证据的不止我们。”
待脚步声远去,庄寒雁从袖中取出金凤簪,簪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宇文叔父说过,若盒子不在,就去寻簪子指引之人。”
傅云夕盯着簪身上细如发丝的纹路,那根本不是装饰,而是微缩的皇宫布局图。
他的指尖在“御药房”三字上停顿:“苗贵妃最近频繁召见太医谭大人。”
“谭大人嘴太严。”庄寒雁摇头,“除非……”
“除非我们有他不得不开口的理由。”傅云夕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三年前太医院舞弊案,这位谭太医可是用砒霜调包了人参。”
庄寒雁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来:“可苗贵妃自身难保。今早我听丫鬟说,五位大臣联名弹劾她干政……”
傅云夕突然示意庄寒雁收声。
屋顶传来瓦片轻响,一个黑影倏忽掠过。
待确认危险解除,他才松开手:“不是五位,是六位。邓尚书只是明面上的牵头人。”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残垣上,交织成诡异的图案。
庄寒雁突然笑了:“那我们就帮贵妃娘娘……剪除这六根指甲。”
邓府后院的更夫刚转过墙角,两道黑影就翻过了围墙。
庄寒雁落地时踩到枯枝,傅云夕迅速揽住她的腰,两人贴在山石阴影里,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东厢房亮灯的那间。”傅云夕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颈侧,“联名奏折应该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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