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拦住了她:“苗贵妃族人方可入内。”
正巧苗家女眷到来,庄寒雁混入其中。
宫内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太监宫女行色匆匆。
“来晚了……”一位苗家老妪瘫坐在地,手中攥着一段白绫。
庄寒雁拾起地上的信笺,是苗贵妃绝笔:
“……入宫十载,方知女子纵居高位,无实权亦如浮萍。今上听信谗言,谓妾欲效武曌。可笑可叹!妾不过想为天下女子争一方天地耳。”
墨迹被泪水晕开,庄寒雁的手不住颤抖。
她想起母亲,想起苗贵妃那日对她说的“女子当自助”,如今全都化作了宫墙内一缕冤魂。
回到住处,庄寒雁从箱底抽出匕首。
寒光映着她通红的双眼:“庄仕洋,我要你血债血偿!”
“站住!”苏宁拦住她,“你这样去,与送死何异?”
“苗贵妃因我而死!”
“不,她因这吃人的世道而死!”苏宁抓住她的肩膀,“你还没明白吗?杀一个庄仕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庄寒雁颓然坐地,泪水终于决堤:“那我该怎么办……”
“起义!直接以皇帝宠信奸佞裴大福,残害贵妃和残暴不仁为由推翻皇朝。”
“好!夫君,我都听你的。”
“到时候我们把庄仕洋抓起来搞一个全民审判,让他丑陋的行为大白天下才解恨,另外京城里勋贵荒淫无道作奸犯科的多如牛毛,我们就是要把所有的庄仕洋和齐王这种人绳之于法。”
“那我们什么时候举事?”
“明日丑时。”
……
就在等待着丑时举事的时候,苏宁却是带着庄寒雁去了殓尸房。
验尸房内,霉味与药草气混杂。
宇文长安的好友孙仵作掀开一块蓝布,露出个檀木盒子。
“宇文大人存放于此。”孙仵作咳嗽两声,“老朽与他……算是知己。”
苏宁打开盒子,里面是些泛黄的手稿。
孙仵作指向墙角:“那里还有个坛子。”
坛盖开启的瞬间,腐臭味弥漫开来。
庄寒雁刚被接来,见此情景不由捂住口鼻。
“别碰!”苏宁拦住欲上前的庄寒雁,“有毒。”
骸骨呈诡异的青黑色,右手缺了三指。
庄寒雁突然瞪大眼睛:“这就是……我爷爷庄憾良?他当年不是暴病而亡吗?”
苏宁用手帕包起一块骨片:“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要推翻朝廷的理由。”
“夫君,我们能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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