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还是那副少年样貌,似是长大了一点,又似没有变化。江潭就看那双眼瞳亮晃晃地在面前招摇,正欲起身却给人扳着肩压了回去,“不要你让,要睡就一起睡。”
澹台休给的铺盖虽是独一份,但也算宽松。席墨这般身形,确是能并肩躺下的。
江潭犹豫间,月起星变,周遭黑暗似是给水洗去一层,焕出近乎剔透的澄净光华。
他望着挤在眼前娇嫩嫩的雪白脸庞,好似回到了先前无数个寂然夜晚,席墨一团毛狐狸似的偎在身边,任由自己摩挲。少年轻巧的吐息拂落指尖,暧若春夕,朗似秋朝。
无可遏制的熟稔感正逐渐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
江潭呼吸微蹙,眉尖渐凝,轻轻道了声“嗯”。
“师父真好。”席墨照直俯身而下,想要凑过来亲近一番表示谢意,却被江潭伸指抵住眉心,“躺下,别乱动。”
席墨安安分分滚进被窝,两手搭在胸前,认真凝听了几个来回,才忍不住道,“师父,你说这风是歌声,那你能听懂吗?”
“嗯。”
江潭方才早已辨认过,暗道这便是古籍中业已失传的歌谣。而今他算是听到了调子,只觉千年一瞬,不过如此。
「我想送你一树永不凋零的花。
我想把月牙摘下,戴上你的发。
你的眼睛啊,雪里洗来的明珠。
你的心啊,被风淘尽的沙。」
席墨听他一字字念出,不禁怔了。末了才喃喃道,“这唱的不就是我吗?”
江潭眼皮都不动,“不要想当然。”
结界还是很有用的,虽然能听见尘沙呼啸,里头却进不来寒风,通透又暖和。
席墨独自将星空望了很久,而后小声道,“师父。”
那边不支声,应该已经睡着了。
与江潭并肩枕在这样一览无余的星海之下,席墨心底炽流浮沉,想要将人吻上一吻的渴望却愈演愈烈,再也压制不住了。
就亲一下。
不过分别了半月,他每夜睡觉却都不得劲。好似怀中的暖意被谁窃去,辗转之间总觉得少了什么。
席墨支起身来,碰了碰江潭的耳垂。
“师父?”
江潭没反应。
席墨压低几许,竭力忍着不让自己灼热难耐的呼吸喷拂到江潭脸上,生怕给人烫醒了。
他凑近了,胶望着江潭霜白的眼睫,点水般碰了碰他的唇角。
还是未醒。
这般触了几次,席墨心上戒意已然麻痹,这便肆然扣住江潭脸颊,缓缓舔开那紧阖的唇瓣,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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