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手纠缠,犹如雪夜冷灯下两人的长发。
斐守岁说得很慢,也就让陆观道焦心地听。
“你心中想的事,”故意顿了顿,斐守岁低下头,反手扣牢陆观道的手心,“并非不成,但……”
调侃之话未完,陆观道的手心就冒了细汗。
斐守岁很是恰当地省了话头,仰起头:“但还是要先与我说清楚,解君解大人的话。”
“……”
陆观道可怜兮兮地看向斐守岁。
斐守岁一凝眉。
陆观道:“我说!”
“嗯,我听着。”
于是。
陆观道默默侧过身子,说道:“解大人与我解释了神君之言,说那……那神君并非不让我去天庭。”
“哦?”
“是去天庭得要有个借口。”
“可曾想到?”
陆观道抿唇。
斐守岁知晓,这或许就是谢义山口中的不可言。
不可言……
老妖怪想起谢伯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真不知道一个半门道士能有什么好法子来救人。
不,他不需要救。
他能自救。
斐守岁深吸一口气:“也罢,我不问了。”
“当真!”
看到陆观道突然发光的眼睛,斐守岁笑道:“骗你作甚,只是……”
“只是?”
陆观道拉住斐守岁的衣角。
却长久没有听到斐守岁的话,他不得不再问:“只是什么?”
“……”斐守岁。
问的时候陆观道又下意识去看斐守岁,他眼中的斐守岁含笑了眉眼,还有闭上的唇。他便知自己又被牵着鼻子走,还心甘情愿。
“唉……”陆观道耷拉了不存在的耳朵,“你寻我开心。”
“是。”
“是?”陆观道睁大眼。
“你不愿意?”
“……”
所见斐守岁靠在陆观道身侧,以及从未分离的十指。
陆观道不可能不愿意,但……
但他总想着得寸进尺。
又一次明目张胆地挪走心虚的视线。
斐守岁早摸清楚了陆观道的心思,说道:“你再这样,我便要走了。”
“?!”
“幻术的时间总会到头,难不成你想与我长相厮守在同辉宝鉴之中?”
“……你说得对。”
话落。
黑暗在逐渐消退,退却于同辉宝鉴的落日之下。
斐守岁叹息一气:“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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