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低声说:“提示太明显了。死路不管用,还是该用点别的。”
“我已经烦了,”丈夫说,“我想出海。出海钓人说不定能中大奖,比坐在这里强多了。她怎么还不死?”
妻子安抚似的,拍了拍它的手。
别的不说,居民这张嘴就怪讨厌的,满嘴都是死——麦明河正要转身回去,一个念头却跳进了脑海里。
目前为止,除了含头夫妻之外,每一桌都给她提供了线索,让她找到了脸。含头夫妻虽然又狡猾又讨厌,但总不至于说的全是废话,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如果有的话,那线索是什么?
……要找到答案,或许可以对比第一个三十分钟和之后它们谈话中的不同。
这一点不容易,因为这夫妻俩的话尤其多,麦明河得尽量把所有内容都回忆起来才行。
第一个三十分钟——“结婚纪念日”、“纪念日礼物是珍珠项链”、“勒脖子”、“出海”、“中央圆桌不能坐人”;
那之后,它们依然说起过“结婚纪念日”、“出海”、妻子那一番骗人的假话。
也就是说……一旦不再给提示之后,夫妻二人就绝口不提“珍珠项链”与“勒脖子”了。
麦明河的目光停留在妻子的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色泽白润,颗颗滚圆,每一颗都只是珍珠罢了。
它被看得有点不安似的,动了动身子。
麦明河转头看看,中央圆桌旁的两把椅子都被摆回了原位。
她走过去,将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想到它刚才差点变成自己的坟墓,就不由有几分心情复杂。
只是把它拖走,不坐下去,应该就不算是违规。
“我才意识到,”她握紧椅子,将它拽在身后,一步步走回来,低声对含头夫妻说:“你们真的很喜欢勒脖子。在第一个半小时里,你们还在比较谁勒脖子的时候,‘眼球’凸起得更高。”
妻子与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意识到什么,二人都绷紧了身子。
要拿到这一块脸,必须趁现在,趁餐客们还不能离开座位、不能对她直接动手的时候。否则,恐怕就再也没法拿到它了。
椅子扬进半空里那一刻,妻子也急忙举起胳膊要挡;但麦明河用上全身力气,将整把椅子高高拽下半空、朝它脑后砸了下去——伴随一声沉重闷响,连着它的胳膊一起,椅子将它的脑袋、脖子一起砸进了餐桌。
丈夫发出了一声嚎叫;听着很愤怒似的。
麦明河根本不松手,依然双手抓着椅背,从妻子后脑勺上一个平扫,椅子打横被她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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