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没了。
因为温宛总是给他一种笃定,她将所有最好的和不一样都给他了。这般情况下,再挑剔就真的是矫情了。
拍摄进入到第二十七天,徐亿夏和封景的关系已经变得不一样。他开始在海边小屋留宿,等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另外一种人格的徐亿夏。文静又胆小的姑娘也开始习惯他,不再怕他避开他。
这一日早上,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悄悄逃开封景的怀抱去浴室将自己清洗干净。而是伸出手指,轻轻摸着男人初生的胡茬,又短又硬,有点刮手。
许是这种触感太过新奇,徐亿夏觉得有趣,一下又一下,未有停歇。终于,将沉睡的男人扰醒,他睁开眼睛,眼底似铺了层水雾,压迫力大减。
他睨着徐亿夏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确定她现在是哪种人格。直到徐亿夏看似镇定地撤回了手指,可那细微的颤动并未能逃过封景的眼。
“你刚在干什么?”
封景低声问,很是直白。但他的气息,暖和而慵懒,小动物一般的“徐亿夏”敏感地察觉到他心情不差,胆子稍大了些,她轻声道,“我想叫醒你。”
她撒谎了,可在即将细化的谎言的这一刻,她竟又觉得若是能成真也是不错的,“我想要邀你去赶海,你想去吗?”
今年,最后一次与大海嬉戏的机会。
若是有人陪,她想她是会很高兴的。
这提议,让封景实打实地愣了十数秒。他生活在这座海滨城市里近三十个年头了,可他从未赶过海。小时候专注学业长大商海搏杀,他习惯了优秀,藏起情绪的同时,难免会错失一些。
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这一刻,因为无用人种“徐亿夏”的一句话,这些错失变得鲜明,某些隐秘的念想被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