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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儿便说道:“可是这理儿呢,坠儿,你就是太心善了,少奶奶,依奴婢来看,何不先叫人打一顿板子扔在后头,若是挨过去了便卖了,若是挨不过去,两卷破草席卷了扔乱葬岗去。”
苏婉儿越想心中越高兴,说道:“咱不能用自个儿的手!”
“用谁的?”钗儿与坠儿同时问道。
苏婉儿心中却是有了算计,说道:“当然是能置住他的人,走吧,我记得今儿昨儿娘家有打发人回了腊八礼时,里头有一捆上好的皮子,到是适合咱那爱搅事的小姑子。”
“少奶奶,那咱什么时候去找三少奶奶要银丝碳?奴婢先前瞧着,见老太君又留了她。”坠儿又问道。
苏婉儿说道:“是祖母留下来陪着玩,就是一哄祖母开心的物什罢了,一个老不死的有什么好哄的,待明日找个时机先去她那里探探口风。”
“是,奴婢知了。”坠儿忙应了。
木柔桑自是不知有人还真敢打起她嫁妆的主意了,当日陪了杨老太君一日,哄得老太君高兴坏了,到了晚间,春染才有空把昨日打听到的事说给木柔桑听。
“少奶奶,奴婢已打听清楚,昨儿原不过是少奶奶想回娘家走动,后来大少奶奶不是也闹腾着要回家看看么,便也收拾了节礼回了娘家,侯夫人见了,家中小辈们都不在,而那些送礼的也只是打发下人送来的,她便叫管家一应接待了,自己带着四姑娘回了娘家,只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却是齐齐吃过晚饭方才回转家中。”
木柔桑大吃一惊,问道:“此事当真?”
春染又道:“是呢,只是真正是巧了,昨儿只落得侯爷与老太君两人在家中过节,奴婢想,定是老太君恼了夫人。”
木柔桑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拔下头上的钗子,冷笑道:“她是仗了娘家的势方才敢如此放肆,便是老太君也奈何不了她,谁叫她有个当少詹事的爹爹呢?”
春染说道:“说得也是,所以昨日老太君才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