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说:“我们董事长冠心病住院,我来探病的。”
裴景臣没说什么,因为不关他的事,他也没兴趣打听方琼的日常生活。没记错的话,这是第四次见面,第二次是十八岁,第三次是二十岁,这次比上次又间隔六年。
方琼朝外面看了眼:“我听灿灿说了苏清词的事,你今天陪他来复诊吗?”
提及苏清词,裴景臣眼里终于有了光,给予反应道:“嗯。”
裴海洋和方琼刚闹离婚的时候,裴景臣还小,不懂好好的家庭为何突然变得吵闹,mama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而爸爸一如既往地唯唯诺诺,认错,哄着。可父亲的迁就并未留下母亲,母亲连夜收拾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第二天他们就办理了离婚。
裴海洋蹲在他面前说,以后就跟爸爸两个人一起生活。
年幼的裴景臣以为是父亲气走了母亲,他听邻居们嚼舌根,说父亲跟一个住在别墅里弹古筝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还跟人家儿子亲亲热热的,有次送那个小男孩回家,被人家亲爹当成jian夫逮个正着。后来他经常去别墅外面徘徊,心心念念惦记那个弹古筝的女人。
悠悠众口,越传越真,小孩子难免信以为真。他性子内敛隐忍,始终未能当面质问裴海洋,怕伤及父亲的自尊心,也怕彻底毁了父亲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不听不信。
后来跟方琼通电话,方琼亲口解释说不关你爸爸的事,你爸爸没有出轨。
随着裴景臣长大,懂得也越来越多。他爸妈这场感情关系中,很难说清谁对谁错。方琼心高气傲,读书时就是高贵的白天鹅,富二代开着宝马手捧玫瑰追求她她都不理,最后硬生生“委屈下嫁”给了一穷二白的裴海洋。因为裴海洋太拼了,从初中就开始追求方琼,整整追了十五年,出过大糗,干过蠢事,方琼是因为感动才嫁给的他。
裴海洋有次喝多了,红着脸念叨:“我不怪你妈抛夫弃子,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看她现在过得多好,有个当大律师的老公,又有了个儿子,你也多了个亲兄弟,多好。”
可能裴海洋说的对吧,他爸就是那样宽容乐观的人,永远笑面人生,穷开心。
裴景臣真挺佩服他爸的。
方琼嫌他爸人穷志短,窝囊,没骨气,还烂好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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