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名姝对两个姐姐些许心防消弭,“倘若无人出面力挽狂澜,我们小小香茗斋势必要随波逐流。”
茶价一直上涨,香茗斋无动于衷,就是手握黄金而不懂利用,既得罪同行,还会招来窥觊之人的目光,给家里引来杀身之祸。
商梓姝若有所思:“倘若此次朝廷无力亦或无心干预,你又会如何?”
商名姝:“程二哥晚一日寻上我,我便会游说爹,将香茗斋所有囤积之茶,直运广西。”
把茶叶大张旗鼓运走,为财可舍命之徒就不会盯上香茗斋,徽州府这边无论情势如何变化,他们避免和老百姓结仇,同行之中,他们把茶叶运往广西,也算是参与抓住时机发横财,只是发财的方式不同罢了。
一举三得,方能明哲保身。
“运道广西之后呢?”商梓姝追问。
“我会亲自一道去广西。”商名姝提步,缓慢往前,“到了广西,再依广西形势而行事。倘若有人比我们早至,已经定下市价,我只得少量卖给曾与香茗斋有营生往来之人,将茶价控制在不断人利,又不使我亏心内。”
因为有交情,市场那么大,商名姝少量给几个以前有往来的茶商,即使价格略低于先来者,对方不缺买家,自不会恨上商名姝和香茗斋。
商梓姝:“剩余的呢?”
“出广西,沿着广西周边府城散开。”费些时间,能够了解各地风土人情,结下些许善缘,午夜梦回也不会谴责自己发灾难财。
彼时广西的茶商还在倾力抢购远道而来的茶叶,周边的市场对他们而言还太远,且朝廷不插手,广西一带近两年茶叶都会供不应求。
商名姝只需把价格控制好,即便广西茶商大量团购再散入周边府城,也不会缺市场,无人会在意她抢先一步吃到一块肉。
“原来,你竟想到如此之多,如此之远。”商梓姝忍不住感慨,随后忍不住好奇,“若你先到广西,你是不是就会先定茶价?”
“是。”商名姝摩挲着团扇边缘,深秋天凉,极少有人手执团扇,商名姝的习惯改不了,“却不会如二姐所想。”
“你不会把茶价压到最低?”商梓姝诧异。
商名姝轻轻摇首:“二姐,我们存善念,行善举,却不可损己。香茗斋的茶叶救不了整个茶市,我若将价格压得极低,不会对后来者造成影响,因为他们知道我们香茗斋没有茶。
相反,广西茶商和百姓在香茗斋得到甜头,会对后来者产生埋怨,轻则为香茗斋招来后来茶商的恨意,重则广西茶商和百姓心生不平与怨怼,对后来茶商大打出手,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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