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帝诏,很难说有多少勇气说不,帝杼夏对许伯杵那一代人的威慑力太大了。
哪怕现在的帝杼夏已是苍苍暮年,帝威十不存一,天下诸侯亦不敢不敬,不能不畏。吕尚先前说帝杼夏已不能如年轻时一样号令诸侯了,这固然是实情,但帝杼夏之名仍如金乌一般耀眼光辉,璀璨夺目。
帝杼夏一日不死,就无人敢悖逆夏后氏天命!
伍文和踌躇了一下,道:“老臣也觉得这是大乱的先兆,”
“当初先君在时,就有九夷之乱,帝杼夏那时已露老态,精力衰竭,无力亲征夷患,于是任命百揆子期平乱。九夷之乱持续七年,极大动摇了夏后氏的根基,为平九夷之乱,夏后氏几次征天下之兵,伤亡极重,万邦都有不少怨气。”
百揆者,总摄百官,天下之相也!
“如今九夷之乱刚过,又有北海妖乱,前鉴未远,这次北海妖乱,又要多少年才能平定?就算是北海妖乱被迅速平定了,焉知北海之后,会不会又有反叛?”
吕尚道:“我不管这天下乱不乱,反正我许国的江山社稷不能乱。以后每年国库都会拨出六成钱粮,作为整固武备之用,我们要筑关、积粮,练兵,六旅之甲还是太少了,最好能恢复到当年的十旅建制。”
“十旅,”
伍文和轻声道:“会不会,太吃力了些?”
山海大荒,能称甲士者,皆是煅骨有成,披甲执锐之辈。
这些人本身武力极强,又有重甲在身,几乎就是杀戮机器,非甲士者百余不能伤其分毫。
如此勇健之士,所耗费钱粮,简直如山似海。
吕尚要在短时间内编练出四旅甲士,以许国国力不是不能做到,只是许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时不我予啊,我总觉得北海只是一個开始,以后的天下,或许会比现在更乱。”
吕尚若有所思,道:“不趁着现在还有精力整顿兵备,真等到烽烟四起,天下大乱的时候,咱们就是想安心练兵扩军,也要看看咱们这些個友邻给不给机会。”
吕尚知道伍文和的言外之意,陡然增编四旅甲士,国库养起来会很吃力。
只是吕尚一点都不担心养不起,他就认准一個道理,乱世,兵强马壮者为赢家,赢家通吃。
刺骨一点的说法是,邻国屯粮我屯兵,邻国就是我粮仓!
在与吕尚彻夜长谈后,伍文和怀着忐忑的心,走出宫室。
竹席上的吕尚,目送伍文和背影渐渐远去,直到这個老臣身影逐渐模糊不清,他才收回目光。
“帝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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