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吕尚这样的外戚子弟,可以错十次,而作为寒族的他们,也许错一次就是万劫不复。
文昌帝君画像前,再让各官属各回本职后,吕尚又命卫士从公事房将一件翘头案搬到藏书库,作为他以后在藏书库读书时的桌案。
吕尚焚香净手后,慢慢打开锦袱,取出竹简,将竹简一点点摊开。他并没有先入手前世求而不得的穆天子纪,反而先看的是周昭王纪事。
记录周昭王南征纪事的汲冢书三十一卷,吕尚怔怔的看着竹简上的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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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郡公府,
正堂之中,吕永吉诧异的看着这個秘书省吏员,道:“你刚才说,尚儿要你来府上报讯,说是要在秘书省的公事房小住一段时日,暂不回府了?”
这典书小吏道:“是的,吕大人让卑职来府上传信,说秘书省本职公务繁忙,吕大人新进入职,不敢罔顾皇恩,以后一段时间吃住都要在秘书省。”
实际情况当然不是什么不忘皇恩,这也就是個面子上的理由,实情是吕尚看周昭王纪事看的入迷了,又不愿放下手上的竹简,就想了这么個荒唐理由。
吕尚虽为皇亲,亦不可以将藏书库的藏书夹带出秘书省,毕竟这里面的藏书多为孤本,除了天子本人谁都不能将藏书库藏书带离秘书省,这是禁律。
只是吕尚看昭王纪事看的正上头,所以在临近退衙的时候,突发奇想指派小吏去齐郡公府报讯。
“……”
对这说辞,吕永吉咧了咧嘴,现在吕尚要是还在他身边,他都想问问,秘书郎这么一個清贵之职,吕尚是怎样把它干成繁忙到要吃住都在衙署的。
身为齐郡公的吕永吉,怎会不知秘书郎的职司为何,要是秘书郎的公务如此繁重,也就不会有清贵之名了。
只是吕永吉面上不显,和煦的笑道:“唉,我儿知感念皇恩,却是懂事矣,只望他能不负陛下恩德,为陛下尽一份微薄之力。”
典书小吏讷讷无言,难道要跟吕永吉说,吕尚上任第一天,就把公务推给了僚佐,自己一個人悠闲的在藏书库读书不成?
虽然多读书并非坏事,可吕尚的作为,显然不像是感念皇恩的样子。但吕永吉说完后,也不理会小吏惊愕的神色,直接招手唤家令吕全。
吕全来到吕永吉身侧,低声道:“公爷,”
吕永吉淡淡道:“送客,”
在送走小吏后,吕永吉坐在正堂中发了会儿呆,直到吕全回来才叹了口气。
吕永吉面对自家心腹,哀叹道:“那孽障啊,真是心野的没边了,刚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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