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那些伪装的细节一点点地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线。无形中,我其实是被他操纵着,放心地把他留给了我钱聘请的人,把自己的重心放到了生意上。
然而,这些人,只是我钱的陌生人而已,连我都发现不了的问题,他们怎么可能发现。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骗过了我聘请的心理医生。
只有鲁蔓,曾经提醒过我,说发现奚河似乎藏起了给他吃的药。
然而,我没有在意。我的忽视,最终让我受到了反噬。
奚河跑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从被隔离治疗开始,就已经为逃跑的这一天做准备了。
每天晚上在他卧室里传来的弹珠声,在他逃跑的那一天突然停了。这让楼下值班的看护不放心地特地上楼查看,结果被躲在门口的奚河袭击了。而房子外,我安装的红外报警,因为他收留的那只野猫经常误触,早已让保安麻痹。
以为那天晚上的警报还是野猫碰到了。
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
现在想想,我请的心理医生并没有让他好起来,反而让他有机会从医生那里学到了心理操控的技巧,而我并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他跑出来,是为了找紫云,找到了你妈妈,也是他的妈妈。
我们找了奚河很多天,我看到了他接受治疗时候的记录,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忘记和紫云还有你在南陵一起的时光。我站在他的卧室,桌上的弹珠滚到了床底,当我试图去捡起的时候才看到,他睡的那张床底,密密麻麻画着弹珠入洞的路线图。
那些一个人的夜晚,他一定躲在床底,一边想着和你们玩弹珠的日子一边画着这些线路图。
这一切,都因为我的疏忽而没有发现。
我至今记得,只要当我想起他去找你们的念头,就两眼一抹黑的不祥预感。
等到我抵达这里的时候,院子的门开着。
那时院子里的树只有现在的一半高,那扇白漆木门在风中微微晃动着,那个场景,这么多年来,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梦里,你母亲的血从门的缝隙不停地渗出来,门把手上都是凝固的血珠。
没有人能理解,这个画面是我人生至暗的恐怖。这扇门被推开之后,一切都改变了。”齐东郡望向现实中那扇门,仿佛还能听到门轴转动声与记忆深处的婴儿啼哭重叠,“我记得这房间每一处留下的血迹,飞溅在那厨房百叶窗上,弧形的血迹被分割成片段,如锋利的刀片,撕裂着我的神经,最长的血痕正好是奚河那时的身高。
紫云,就那样背对着我,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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