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沉重的。
尉迟弘和乔嫣落座后,洪秉维才颠踬着来到他们身旁,单手撑住沙发扶手,双腿哆嗦着弯不下去。
乔嫣忙起身想扶他,洪秉维却摆摆手说不用。他坚持着,费了很大气力,终于困难地坐下,大口喘着气。“最近痛风发作了,腿疼得厉害。”
“您要当心身体。”乔嫣关切地说。
“都要入土的人了,无所谓。”洪秉维失意而落寞,“说吧,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乔嫣忽然开不了口了,在别人最伤心痛苦的时候,不但没有好好安慰,还来盘问事情,似乎有些不厚道。
“我们是为那幅画而来的,玛丽·勒布伦的画作。”尉迟弘要比乔嫣理性许多,“上回我们问过你,玛丽·勒布伦为乔家六姨太的养女兰心画了两幅画,博物馆里的那幅画的是背影,还有一幅正面画下落不明,当时你说不知道另一幅画的存在。但是你的儿子洪瀚在史奈良被害后,专门从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删除了那幅画的照片。他说是因为史奈良找过你想买那幅画,让你很忧虑。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洪秉维怔默良久,重重地叹气了。“家门不幸啊。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洪秉维道出了实情:当年尉迟弘的爷爷尉迟嘉德将两幅画作一并捐赠给博物馆,洪秉维的父亲洪瑞生接收后,作为博物馆的藏品珍藏。洪瑞生非常喜爱那两幅画,上世纪60年代文化大革命时期,他用水泥封住仓库门,才保住那两幅油画和其他许多珍贵的馆藏字画。文革结束后,博物馆筹备恢复开放时,洪瑞生动了私心,偷偷留下了其中的那幅正面画,对外谎称画作在文革期间失踪。文革十年浩劫,各种文物藏品遭到严重损毁,这事也无从查证,顺利瞒了下来。
但是不久后,海文卿故居主人海文卿的儿子,也就是海昊逸的爷爷海世宜竟知道了这件事情,找上门来。他软硬兼施,要求以高价购买这幅画作,并答应严守秘密。在那个贫穷的年代,海世宜开出的高价让洪瑞生很心动,加之对他有所忌惮,最终同意成交。
之后那幅画一直为海世宜所收藏。洪瑞生对那幅画念念不忘,经常对洪秉维提起。特别是玛丽·勒布伦的卓越才华和地位,以及她的油画作品价值被美术史重新认识后,洪瑞生更是遗憾与那幅名画失之交臂,临终前还念叨着这事。洪秉维和父亲一样是书画爱好者,同样深感惋惜和遗憾。
洪秉维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七年前,也就是在海文卿故居被大火焚毁后的某天晚上,海世宜的小儿子海博天找上门来,当时海世宜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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