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去主院将这里的事禀告给王妃,顺便求得今早的府外通行。”
“侍墨,你见过林公子,一旦明月求得王府通行,你便和荀甲出府去寻找林公子,将事情讲清楚,希望他能出手相助。”
“侍砚,热水不能停,你继续督促厨房烧水。”
明月和侍墨立即领命各自离去。
天意见侍砚站在自己跟前,似乎有话说,“侍砚,有话但说无妨。”
“主子,奴婢有点担心。”侍砚说道。
天意将美人额头上的布扶好,随即转眼看向她,淡淡一笑,“你是在担心王府不放行?”
对于自家主子的聪颖,侍砚总是毫不怀疑,她点点头,“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主子每次生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很难出得了府请大夫,奴婢怕——”
天意站起身来,慢慢走向窗边,抬头,外面仍旧是暗沉一片的夜空,唯有地面上的积雪在院子内火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点点晶莹的亮光。
她背着侍砚,慢慢开口,“定王府不同将军府,定王妃不会冒着虐待继子的风险做这样的事,最多不理不睬,放之任之罢了。”
“主子说得对。”侍砚赞同道。
昭阳公主之所以敢如此待她,不过是因为昭阳公主在将军府一手遮天,就算做了什么事,也无法传到府外,便造就了她冷眼旁观又冷情冷血的态度。可是定王府不同,它里面鱼龙混杂,不说各房已经成亲的公子,有了姻亲,府内还有定王爷的幕僚,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稍有一个不慎,便是毁名毁誉,所以定王妃做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
但是侍砚的担忧还是提醒了她,天意慢慢旋过身,面色沉静道,“但是上面不做手脚,难保下面的人阳奉阴违,侍砚,你告诉侍墨,若是有人阻拦,先闯了再说,出了什么事,由我来处理。”
侍砚抬眼望向眼前的主子,明亮的眸子里映着跳跃的火苗,这一刻,瑰姿艳逸,光艳逼人,让人不由想俯首敬仰,侍砚敛去此时的惊艳,她点头应下,便快步离去。
这时候,屋内只剩下她和美人两人,寒风阵阵,撩起了她额前的碎发,冰冷的寒意拍打着她的面颊,有点生生的疼,她抬起手将窗户关上。
忽然,她听到了榻上的动静,立即转身走去。
“我没有害死娘亲,娘亲——”
还未走近,便听到美人类似自言自语的说话声,又像是在和谁争辩,天意没听清楚,加快了脚步靠近榻上的人。
“娘亲,初色好想娘亲,他们都说是初色害死娘亲,初色好想见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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