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磕头不已。
郑绍堂此刻心早就软了,急忙去搀扶说道;“起来,起来!我儿何必如此?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可不想没把老大郑毓兰搭救出来,再把老三郑毓芳搭进去,那郑氏家族可就真垮了。
待到扶起郑毓芳,只见他额头已是一片青淤,隐隐的渗出血迹,可见方才磕头的力度之大。
郑毓芳这个倒霉鬼,在布政使衙门磕头撞的淤青才好一些,这下又把自己脑袋干淤血了。
郑绍堂那是真心痛,说道;“傻孩子,区区几万两白银家族还出的起,又何必糟践自己的身体,老夫看着岂不心如锥刺?”
“孩儿无能,请父亲大人责罚。”
“诶,此间的事由颇为复杂,我和你王家大哥从京师回来,大致也了解清楚了来龙去脉,这怪不得你,切莫自责了。”
“父亲大人,您赶紧把大哥和王家二哥救出来吧,我怕他二人在囚牢中挨冻受苦,撑不了多长时间。”
“孩儿莫乱了分寸,我知道,我知道。”郑绍堂轻轻的拍打老三郑毓芳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孩子一样,温言勉励有加。
他老于世故,知道这时候郑毓芳就在崩溃的边缘,可不能再加把火了。
站在一边的王学寅,见昔日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郑毓芳沦落至厮,想必这段时间遭尽了磨难,也不禁唏嘘不已。
这孩子,得被搓磨成啥样了?
想到这里
王学寅心中亦是不愤,感觉这金陵城内就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天京克复后,朝廷大换血般的调遣来了很多官员,纵然以王家深厚的底蕴,对这些官员的结交和认知也不深。
若非如此,只能发生这样稀奇的事儿?
做世代盐商的王、郑两家,竟然被扣上“夹带私盐”的帽子,这踏马真是离了大谱了,还有王法吗?
答案是……真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