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占山为王的大匪寇,虽然得到越王的封授,可总是来自北方的流匪外援,又隔了一层。
黑旗军的日子过得并不宽绰,几千兄弟和上万家眷靠着一些薄田过日子,好不容易积累了些银钱,全买了火枪武器,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撞上了这个有心相助的大财主,岂能轻易放过?
黄奇帆身形站定后,挣了一下袖子没有挣开,表情有些无奈的说道:
“军门大人,清溪原本以为您是位有心一番事业的人物,故而前来相助。
可未曾想
仅是守门之犬,不堪大任也。
如此还有甚好说,自然是军门大人自便,我等后会无期了。”
刘永福虽然是农民出身,可走南闯北也算是有一番见识,自然不想放过眼前这个极有能力的富商,于是抱拳诚恳的说道:
“清溪兄,我等本是长于忧患中区区草民而已,这十数年来辛苦经营,所为只是黑旗军的数千弟兄。
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如今能够得到越王封授三宣副总督,亦是算安稳了下来,若是骤然东进拿下海防重地,恐与越王朝廷这一份表面情谊就没了。
撕破了脸,大家须不好看?”
黄奇帆站在原处,仔细看了看刘永福一脸求教的神色,略想一下,便长叹一声说道:“看在军门大人诚心求教的份上,我就与你说一说吧。”
“正欲求教,请先生指点迷津。”刘永福肃然回答说道。
黄奇帆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用手指勾了些茶水,在案几上便勾勒出图形来,一边勾勒一边说道:
“军门大人请看,所谓三宣之地困居于腹心,除了数万亩薄地之外,既无矿石又无资源,怎能发展壮大。
北方有镇南关之阻隔,东南方便是河内村镇众多之地,没有任何发展前途。
越南王廷只不过给了三宣副总督的职位,既无粮草,又无兵饷,里外都防着一手,势必防着黑旗军做大,演变成尾大不掉之势。
本非同族,岂可性命相托?
一旦法兰西军队再次北犯,势必要将黑旗军推在前面挡灾,何苦为他人做嫁衣裳?
看不清这一点,只不过是区区守门之犬罢了,或许能赢得两三分身后名。
黑旗军终是不成气候,最终的结局不用多说,大概也就是死个干净罢了,不会有好下场。”
刘永福听的神情凝重,半晌无语。
看着他脸色的不断变化,显然内心也在激烈的斗争中,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可不容易。
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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