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和徐光启年龄相仿,而且都是万历三十二年的进士,不过孙承宗是殿试第二,榜眼及第,当年就被授予翰林院编修。而徐光启则是三甲第五十二,是经考选入翰林院作庶吉士的,等三年期满告散,徐光启才被授予翰林院检讨。在翰林院里,孙承宗和徐光启相交颇深。但就是在徐光启庶吉士授检讨的万历三十五年,徐光启的父亲在北京去世,他回乡丁忧守制。直到守孝期满,徐光启才回到北京官复原职。
“子先。今天由你亲自来传授礼部的课业吗?”孙承宗呵呵一笑,说道。
“也没什么亲自不亲自的,能给皇子们授课是臣下的荣幸嘛。”徐光启苦笑道。礼部的活儿多得很,所以他一般是不来的。但礼部没有左侍郎,在右侍郎孙如游被锦衣卫抓走之后,礼部就只剩他一个有资格来这儿给皇子上课的堂官儿了。
“子先。你心事很重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孙承宗心巧玲珑,一下就看出了徐光启的不自然,不过他这话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因为叶向高和史继偕联袂找他的时候,提起过徐光启闯内阁的事情。
“稚绳。你怎么看这发生两天的事情?”徐光启的笑意消散了,脸上只剩了苦。他也还不知道,叶、史二人拜会过孙承宗,更不知道孙承宗早他一步已经去过皇上那里了。
“严办。不严办这事儿过不去。”孙承宗的态度一如既往。“这帮人就是想趁着新君即位,给皇上一个下马威。不然朝会这种小事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皇上让北镇抚司倾巢出动,一口气抓这么多人,足见皇上已然是动了真怒。”孙承宗凑到徐光启耳边,轻声说道:“东林党想搞大礼议,但皇上不是从外藩进京的少年,东林党势力再大也比不上权倾天下的杨廷和。而且就算是杨廷和又能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输了。子先,我知道你同情东林党,在一些事情上我也认可他们。但这时候立场一定要摆正。皇上需要我们的支持。”
看着孙承宗真诚的目光,徐光启心底顿生殊途同归的知己之感。他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铛!铛!铛!有太监敲响了休课的钟声。
“我得去跟大殿下说几句话。”孙承宗站起身,朝徐光启微微拱手。
“稚绳自便。课休时间有整整一刻钟呢。”徐光启这才想起,孙承宗这时候本不当在宫里。
“哟。这不是稚绳老弟吗?”兵部尚书崔景荣刚从右厢房正堂走出来就看见了孙承宗。
“自强兄。”孙承宗本想执下官礼,但听崔景荣用亲切地口吻称呼自己的表字,他也就回以同样亲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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