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诏狱,甲字号刑房。
“邹大人,招了吧。”许显纯笑眯眯地俯视着被绑在刑具上的邹元标。俨然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您要是招了,我请您喝酒。”
“你哕.”邹元标头一偏,吐出一大口水。“你个酷吏!还是请我喝水吧。”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许显纯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来人。”
“大人。”一个负责刑讯的锦衣卫力士走过来。
“去灶房取些油、盐来。”许显纯吩咐道。
“大人,是要猪油还是胡麻油?”力士问道。
“你脑子让猪油蒙上啦。”许显纯很不客气。“大冬天的要猪油干什么,请邹大人嚼油膏吗?”
“好。属下这就去。”力士长得五大三粗,但在明显小他一圈儿的许显纯面前还是像只鹌鹑似的。
“邹大人。这胡麻油喝下去就不像水这般爽口了。”许显纯威胁说:“把您的同党说出来吧。就算您不说,也总会有人说的。少给自己找点儿罪受。”
锦衣卫其实已经锁定了一批东林党人,但只有拿到签字画押的口供,田尔耕才能绕过骆思恭直呈司礼监,请皇上批准拿人。
“滚。”邹元标朝许显纯啐了一口。不过这水没什么力道,飞到一半就落到了地上。
“哼。”许显纯冷笑一声,朝另一个力士招手。“你过来。”
“大人。”
“去把针和挑棍拿来。”许显纯发狠道:“要是咱们的邹大人还是油盐不进,就把他的脚指甲一个个地全部挑下来。”
流感了,很难受,所以晚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