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皋公。清如水的官儿,堂堂三品大员!被捕拿才不到二十四个时辰,就让镇抚司的酷吏们给活生生地给折磨死了!这还有天理吗?”
“内阁的讣告说是自尽吧?”有人问。
“这显然是粉饰啊!”还不等袁化中开口,这人身旁的另一位御史先开口了:“锦衣卫当然要说自己的好话了。”
“讣告不是提到西厂了吗。”那人又问。
“厂卫一家亲,他们相互包庇很奇怪吗?”他对面的人跳出来骂道。“你到底站哪头的!”
“西厂的话不足信!”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
“对!说是辖制锦衣卫,但谁知道这些没蛋的鸟人会怎么辖制他们。内廷的奴才们相互荫蔽,这种事情还少了吗?”一个胡子白的老御史对此深有感触。
“话不能这么说,西厂的开厂案,办得还是不错的。”人群中又出现了一个相对中立的声音。
“你是说东厂的案子?呵!哪里不错了?崔文升那个一上任就贪银百万的畜生不还在任上吗。”阴谋论者也出来了。“我看魏忠贤和崔文升就是一伙儿的。”
“厂卫的话绝不能信,三法司应该再派人手查清南皋公的死因,还南皋公一个公道!”袁化中穿过人流,在众目睽睽之下孤身一人走进正堂,对左都御史张问达说道:“张大人,这时候都察院绝不能再沉默不语了。”
“诸位稍安毋躁,容老夫先去内阁问问详情,如何?”张问达知道,要是让这一百来号人气势汹汹地冲进紫禁城准得闹出更大的事。要是激怒圣上闹出廷杖,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张大人!”袁化中愤怒了。“之前锦衣卫冲进本院拿走左光斗的时候您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但目前为止,六部八卿里面只有徐部堂一个人去了内阁吧?!”
此话一出,张问达再也坐不下去了,要是他再不说话,就会这帮人肯定会反过来弹劾自己。“唉!我现在就去!”
“咱们一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