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杀让流民来扛”本就是各级衙署的常用办法。流民查不到户籍,地位比造了册的奴婢还低,就算是承平年月也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锦衣卫能在靠事无法、办不出结果的情况下才钱让流民去顶,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了。
“佥事大人,我不是来讨差的,而是来交差的。”陆文昭摇摇头,然后回到自己刚才的座位拿起背来的包裹。
“你交什么差?”海镇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拿到了孙大人的口供。”陆文昭打开包裹,将装在里边的供状一口气全给掏了出来。
“口供.”海镇涛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你从孙如游那里掏出东西来了!”海镇涛赶忙放下刚端起来的茶盏,撑着桌子飞扑似的抓走了放在书案边缘的状纸。半烫的茶水溅到了海镇涛的手腕上,可他却浑然不觉。
“是。”陆文昭点点头。“孙大人签字画押的时候您已经离开衙门了。”
“你竟然真把这个钦差给办成了!”海镇涛越往下看,嘴角就越是上扬。
因为钦差通常牵涉广泛,所以是最复杂的一类差事。它可以是好差,也可以是坏差,甚至可能是死差。
决定钦差好坏的关键,在于办差人自身的智慧和办差人掌握的信息。
在钦差中,最不重要的是事实,而是圣意。知晓并顺圣意而为,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但圣意难测,而且会被牵扯进案子的诸方不断影响。如果办差的人不能及时了解各利益攸关方的实力对比和相互关系,随意而鲁莽地办差。就很可能将自己办进去。
“简洁明了,主从清晰,还没有随意攀扯,这个供状真是太棒了!”海镇涛连连赞叹,甚至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你怎么审的,上刑了?”“卑职不敢忤逆大人的嘱咐。”言下之意就是没有。
“那孙如游为什么肯招?”海镇涛还是将供状放下了。
“因为我们拿到了这个。”陆文昭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质的腰牌,微探身放到海镇涛的面前。
“孙嘉绩?”海镇涛将腰牌拿起。
“这是犯官的孙子。”陆文昭解释道。
“你派人去了浙江?”海镇涛问疑惑道。
孙如游是浙江余姚县人,因此也是东林党高层中与浙党相近的保守派,在对待洋人、洋教、洋学等问题上,孙如游甚至可以说是沈的“同志”。
“这倒没有。”陆文昭摇摇头。“孙嘉绩目前在北京国子监读书。”
“你抓了他?”海镇涛接着问。
“也没有,我只是请他吃了一顿饭。并向他说明了一些情况。”陆文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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