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的安全,就用不着这种吃白食还没什么用的女人了吧?”
张诗芮下意识地不想让丁白缨离开。因为这样一来,她就只能独自一人待在这个冰冷的宅邸,面对皇帝那宛如冬夜的隐怒了。但理智和她的骄傲又告诉她,不该把丁白缨这样的普通人牵扯进皇家与张家的矛盾之中。天意难测,天怒难承。再好的武艺,也比不过皇帝嘴里吐出的一个“杀”字。
所以到最后,她只看向丁白缨,淡淡一笑:“走吧。我安全了。”
“姑娘.”丁白缨知道自己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但她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挪移。她苦笑,声音里竟带了些哀伤:“你要我今晚上住哪儿呢?总不能到陆百户的家里去吧。”
“你拿着这个”张诗芮刚有掏钱的动作,就被丁白缨制止了。
“我不要你的钱。”丁白缨摇摇头,笑中带惨。“姑娘,你要好好保重。”
陆文昭看得腻歪。心想:你俩干嘛呢,跟我在这儿演画本儿啊?哪位要考状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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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锦衣卫狱,戊字牢。
狱中无日夜,只有通道和牢房门口的蜡烛泛着幽幽的红光。
田尔耕独自一人,顺着直道一路来到收押赵南星的牢房。这是他当上北镇抚司佥事之后第一次下到这个几乎不再使用的偏远囚牢。
为了保证不再发生自尽的这样事情,田尔耕给赵南星安排了内二、外四、六班倒,共计三十六个人看守的豪华阵容。别说吃饭睡觉,就算赵南星要解手,也得有人在旁边守着。
“同知大人。”领班的小旗没有移动,而是站在原地向走过来的田尔耕行礼。
“开门。”田尔耕没有废话。
“是。”小旗这才掏出钥匙,走到门边,打开铜锁。
“听说你要见我?”田尔耕自上而下倨傲地俯视着端坐在床上的赵南星。
“就算我没有官身,但总还是正科出身的进士,而且也比你稍长几岁吧?”赵南星不卑不亢。“我准备招供,但你若是站着俯视我,我就什么都不说。”
“来人。准备纸笔。”一听见“招供”二字,田尔耕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只要您老肯说,别说不俯视,就算要我给您老跪下都成。”
田尔耕的对“气节”这种的东西何止没有概念,简直嗤之以鼻。而且说实话,指挥使司的命令写得简洁,又没人给他打招呼,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料理这条大鱼。
不审显然不行,否则抓人干什么。但审讯又很难动刑。三法司呈给皇上的联名疏写得很清楚,孙如游的口供之所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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