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姿势,回答道:“是。就在主子万岁决定启用魏忠贤的当口,奴婢便授意他杀掉客印月。如此一来,魏忠贤这个阴狠的毒蝎就没可能再三心二意了。”
“魏忠贤亲自动的手?”朱常洛问道。
“是,奴婢派了人去跟着他。”王安顿了一下,补充道:“连尸首在哪儿都知道。”
朱常洛并不在意客印月的死活。“朕记得她还有个儿子吧?”
“是。叫侯国兴,也死了。下手的人是现任西厂千总,魏忠贤的外甥傅应星。不过侯国兴的尸首是分开掩埋的。”王安又补充道:“客印月还有个弟弟叫客光先。”
“你专门提到这个人,就说明他也死了?”朱常洛对客光先倒是没有丝毫印象。
“是。不过客光先的死,是魏忠贤自行其是、斩草除根。”王安回答说。
“杀了也就杀了吧。”朱常洛敲了敲桌面。“起来说话。”
“奴婢叩谢圣恩。”王安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朝御案望去。王安本以为自己会看见带有责备的审视,但实际上,他却只在皇上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包含着迷离与同情的神采。
“这事儿魏朝知道吗?”朱常洛问道。
“魏朝不知道。他只知道客印月失踪失联了。”王安回答说。
“他没有调查?”朱常洛又问。
“与客印月失联之后,魏朝派了人去了客印月的老家定兴县。但在那之前,傅应星已经先一步把客光先给杀掉了。于是他找了魏忠贤,拜托他动用西厂的人手帮他调查”王安回答道。
“能查到才有鬼了。”朱常洛轻哼道。
王安苦笑了一声,接着说:“所以崔文升再起之后,魏朝又去了内东厂。崔文升倒是很给魏朝面子,铆足了劲。”
“西走东奔,他还真是喜欢这个女人啊。”朱常洛开始可怜魏朝了。
“但客氏负了他。魏忠贤可是魏朝的好友,对食也不是这么个搞法!”王安突然有些愤然。“就算没有结成菜户,也该讲点儿规矩!”
对食可以是宦官与宫女之间的恋情,或者宫女与宫女之间的同性恋,但无论是恋情还是同性恋,对食多为相对短暂的交往。所谓“宫掖之中,怨旷无聊,解馋止渴,出此下策耳。”而菜户,则专指宦官与宫女之间的长久而稳定的恋爱关系,有如夫妻。但即便是对食,一般也不会脚踩多条船。
朱常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而是说:“人也不能白死,再榨取一些剩余价值吧。”可怜归可怜,矛盾该利用还是得利用的。
“是。”王安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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